太的话,“礼数未免单薄了些,容孙子再加一对好水头的翡翠攒丝簪,好让老太太疼疼我,二弟最近忙着公府那档子图谋罪臣家产的官司,怕是没心思在这上头,不如把人赏了我院子里,定不再听那些不懂事的挑唆胡混了。”
众人愕然,一时间竟无人搭话。
这一番折腾只是为了给二少爷预备房中人,满府里都清楚,这人好不容易挑到好的,怎么又来了这位横插一脚。
没人知道大房在想些什么,更摸不准老太太又要如何决断。
罗玉铃手心都是冷汗,先是被这一遭弄的心口震诧不已,又暗惊回想这群人一直喊的二少爷,跟方才自己遇到那个怕是同一人。
听眼前这人语气,或就是他审着兄长的案子。
她暗叹自己实在是不小心,本该慎之又慎。
老太太将手中茶盏放到一边,淡笑不语着又将罗玉铃从头到脚打量一遍,半晌依旧吩咐让人把她送出去,好生用车把人安置归家。
罗玉铃从一堆婆子中朝外走,后面有几个刚刚拿了恩赏一道出来的,正压低声音说话,“怎么没见二少爷来,原以为今日他总该露一面的……”
“二少爷不一向如此,真真是冷面菩萨,怕是正修着道罢!”
“怎么叫菩萨?”
“因着菩萨是男身女相,实在俊俏啊!你不是成日里惦记着去二少爷院子伺候吗?”
“你好大的胆子哇!姐姐等着,我这就禀给老太太,你这起子没脸的……”
后面低笑挤作一团,罗玉铃思绪纷杂,想着刚刚那个黑青衣摆,又想着自己兄长事宜,面上不免白上一层,因而没见着前头的人突然纷纷停住了。
郁衡平就站在前方几米远外,对着正要出门公务,换了身深紫兽纹官服的郁衡崇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嘴角,“二弟,可是从哪得了消息,来跟我抢人的?”
一时间众人纷纷朝罗玉铃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