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上达天听,实在无法,谁都不能保证此人能否闭紧嘴,总要找个万全法子。
郁衡平回府后进了父亲书房,两人说了一会话,他便出来朝着大奶奶院子去了。
“母亲只管把她弄进房中,名分倒是不要紧,只要人握在咱们手里。”
郁衡平对大奶奶委实算不上恭敬,原就不是亲生母亲,大奶奶看不上他的身份,长大了他也只淡淡的,他捏着手里的茶盏盖子,似笑非笑的,“父亲也是这说法,母亲的手段肯定是能办成的,进门后若是不乐意放给我,收到你们院子也行。”
这话是纯粹恶心大奶奶的,冷讽她这些年常日不见丈夫,只拢着钱物不放手。
那端坐着的妇人也不见恼意,用帕子顶顶鼻尖,“我自然有数,你先去罢。”
大奶奶现在已经摸不清丈夫和庶子素日是怎么想的,时间长下来,也想明白这父子俩才是血脉连着筋的一家子,自己不若个账房先生。
可账房先生又如何,日后他一样要给自己磕头请安。
只眼下那个女孩子的事,大奶奶回想那日自己叫去的嬷嬷最后没把人领回来,只回禀说那罗氏进门看见血淋淋的手臂时,脸都白了,是这批人里很胆小的一个。
那就不难做,大奶奶凝神看着自己腕上水头极好的翠,半晌唤人进来,问前日是谁去的罗氏家中送妾礼,请过来她要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