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但咬牙没说,外头日头被雾云盖了一层,正阴阴的,等她披了件隔风的外袍,到了老太太院子前头时,却见那处正吵闹不休。
秦氏被几个婆子死死按在地上,脸上也红肿了一侧,头发散了半边,钗头凌乱不堪的,嘴里一个劲的喊求着,下人们在一边看着,愣没一个敢动弹的。
罗玉铃停住了脚步。
郁衡平眼下正在屋里陪老太太坐着,他好似全然听不到秦氏在外头挣扎大哭的声音,面上只惭愧,“是孙子失察,没料到媳妇家里如此家风不严,倒让父亲和老爷子心忧。”
这都是各家的阴私,外人如何能知,老太太摇摇头,略浑一层的眼却一眨不眨的朝着郁衡平看过去,“你老子是如何想的,你们大房总要拿定主意。”
郁衡平神色如常,“您放心,即便秦氏日后家中再无人,孙子也定会好好待她,毕竟夫妻一场,她以前也还算贤能懂事。”
老太太听懂了,抬手叫领月,让她着人将秦氏带回她自己的院子,安静些歇着。
外头秦氏闻言,膝行上前死死抓着领月的衣裳,半晌后见里头郁衡平没有出来的意思,才渐渐懂了,呜呜的趴在地上哭,远远看上去根本认不出是谁来。
罗玉铃见状不禁心慌,她缓缓上前,对着领月行礼,说要进去给老太太请安。
后者笑笑,转身进去通传。
秦氏听到动静,突然撑起身来回头,眼中神色奇异热烫的黏过来,这眼神一直跟着罗玉铃进了老太太房中后,才被帘子隔开了。
却不料还不等罗玉铃开口说话,秦氏也不知如何摆脱了外头人的手脚,两步冲了进来,也不撒泼,极冷静的跪在门口那处,“媳妇不求别的,既已如此,我是能想通的,自然保住咱们家里的官声才是最要紧,只一件——”
秦氏看着罗玉铃薄瘦的背影,此刻郁衡平也正看着那,她不禁心中愈愤,“我堂妹珩珠现在我们府里做客,她还未嫁人,眼下再回秦家只能是一个死!求老太太开恩,就给她找一个院子纳进去,就当是养个畜生玩类的!好歹保住她这条命……”
老太太半晌没说话,只看着秦氏趴跪在地上的身影,郁衡平听到这里神色更奇怪了些,嘴角淡淡笑着,一副确实可怜的模样。
家中还要脸面,既秦氏在大房,总不能两女共事一夫,秦珩珠只能进郁衡崇的院子了。
罗玉铃已近愕然,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着老太太最后应了下来,“也是可怜,那就按我的主意,一块纳给衡崇,跟罗氏一样的名分,吃穿上从我这里拨一等给她,也就不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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