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苦着一张脸,近乎哀求地望着祁璟,希望他能有片刻地心软。
于是,祁璟果然心软了。
“你就这么想出去?”须臾出神后,祁璟顺利地接上了江月话。他伸手去摘挂着银盔,单手抱着,闪身要往外走。
江月不依不饶地跟上去,用力点头。
“不妥。”祁璟虽然动作没停——束发、净面、漱口——心里却是将事情轻重缓急算计了一遍,后斩钉截铁地向江月道:“太危险。”
江月一旁向祁璟大献殷勤,递手巾、递杯子,听到祁璟反驳,仍是不甘,“有阿古陪着,不打紧。”
祁璟忍不住嗤之以鼻……阿古?这个连演习场都没有上过毛小子,当年还是他和陆阅山从山沟沟里捡回他。当初瘦瘦小小,如今也没长高多少。亏他有自知之明,自己刚把江月“抢”到身边时,便知趣地主动请缨,说愿意来照顾她。
这倒是免了祁璟一桩为难心事,寻常兵士,便是江月长得再美,谁又舍得放下手中长剑,跑来服侍一个丫头片子?
“萨奚人蠢蠢欲动,几次袭扰虽然被我们击了回去,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祁璟心安理得地接过了江月递上帕子,一边擦着湿漉漉双手,一边解释,“阿古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护不住你。”
江月听得直皱眉,萨奚人什么时候来攻?她竟然全然不知。
“我只城里逛逛,每天就出去一会儿,决不多逗留。”
祁璟仍然摇头,“你一个清白姑娘家,到大街上抛头露面,还要不要闺誉了?”
“我……”不乎。
就差那三个字,江月还是十分识相地把话咽到了肚子里。她若是不乎,又有什么理由叫他每天睡冰凉地案上?江月面有心虚,讷讷地望着祁璟,一双波光盈盈眼不住打转,而话,终究是没再接上。
江月不知道,自己这样楚楚可怜眼神,远比千万句解释央告要来得有用。她原地立着,手里只一块儿祁璟用过巾子,握得紧了,好像连祁璟心都攥了起来。
她长发还未来得及束起,顺服地披肩上,乌丝衬得人面容皎皎,格外柔弱。
但恰恰是这个柔弱小女人,第一次骑马便陪着祁璟奔涉千里,没有叫苦不迭,没有惺惺作态;她心思巧妙,想出来法子收效甚,整个夏州城紧张气氛都化解于无形……祁璟忽然想,其实自己还欠她一个谢礼。
“去梳头。”祁璟蓦地放下了手中银盔,“换上你穿来州城那天衣服。”
江月不明其故,眨着眼向祁璟示意自己迷惑。
“不是想出去?我让人去牵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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