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还奈何你不得！“

“你师兄？”阿古挑眉，江月自知说漏了嘴，脸上有些讪讪，并不详说，只打岔道：“你若是羡慕我，赶明儿也去求将军带上你得了！”

阿古看出江月心思，自然不会追问，只是颇温柔地笑了笑，“巡城是大事，以我资历，是全然不够跟随将军左右。

江月自知方才话不甚妥当，咬了咬筷子尖儿，显出几分尴尬之情。

阿古仍是那副笑容，并不怪罪江月，“不过，倘使有机会，我还是会请将军带上我去打仗。保家卫国，原是我们天职。”

江月被阿古神情触动，她来到大魏有一阵子了，虽知这场仗两军对垒，战况严峻，可因她大魏既没亲属，又不熟悉，没法子生出同仇敌忾情绪。

如今听到阿古这样说，她不由得想起自己师父来。师父年纪大，生红卫兵年代，是个根正苗红老党员，成天嚷嚷着若是有朝一日与日本开战，定要抛家弃口去打仗。团里人听师父念叨得多了，耳濡目染，也个个儿都是“五毛”。

阿古虽是轻描淡写一句话，却激得江月又想起师父，又生了对他理解。

江月牙齿筷子尖儿上磨了两下，像是下了极大决心，“我回头就跟将军说，我不需要你陪我了！”

江月跟着祁璟巡了七八天城，一直没出什么大事，祁璟见她每日早起，又跟着巡城，却连一声苦累都没叫喊，不由有些讶异。他原先倒没发现，这小丫头倒这么能耐苦？

他不知，比起江月旧日练功跳舞，不过是大半个上午颠簸，如何能算得累呢？

这天晚上，祁璟听了一个参将汇报，夜间云厚，兴许翌日有雨，不由得早早办完手头事情，想回去问问江月，可还要跟着他们同去。他一则是当真担心江月身子吃不住，能歇一天缓缓也无妨，二则是想用作试探，看看这妮子究竟是咬牙硬挺着，怕自己懊恼，还是当真丝毫不觉得累……

心事重重地回到后院，果不然，灯还亮着。

祁璟伸手推门，从容唤了一声“江月”。

抬起头来是两个人。

阿古忙不迭从座位上站起，行礼道：“属下见过将军！”

江月亦是跟着站了起来，把手中还拈着一颗棋子丢回了棋盒里，弯唇一笑，“将军今日回来好早。”

她神色坦然，光风霁月，眉眼中笑意既是真诚又是温柔，可祁璟不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