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情绪让祁璟愈发自责懊恼,只恨不得一掌劈开自己天灵盖,赶紧驱散了这些不该有念头。
“江月,我……没有轻薄你意思,以后……不会了,我是说,等我真正娶你……”
他有些无措,缀词成句都变得困难。
江月本也慌张害怕,可见祁璟这副模样,却又忍俊不禁。
他一点都不像是那个杀伐决断将军,没有半分霸道、果毅,反倒像个初出茅庐少年。
江月深吸一口气,平定了心中忐忑,拍了拍床边位置,“我不怪你,将军,你来坐。”
祁璟面露犹疑,看了眼江月,摇了摇头,“不了,我……我以后还是睡地上罢。”
他话中悻悻之意甚浓,连眉梢都跟着耷了下来。江月莞尔,柔声问道:“你这样躲着,是不喜欢我,还是不信你自己呢?”
见祁璟神色略缓,江月低声又叹:“将军,我原先误会过你,那是我……初来乍到,不明事理。现下,我既知道你不是那样人,也不会再轻易误会你了。”
“不是,刚才确实是我……”祁璟欲要解释,却被江月一笑止住了声,“我知道,可是你不也没有怎样吗?将军,我信你不会当真欺负我,你自然也该信我不会再怪罪于你。”
江月这样温言软语,细述心事,静寂夜里显得格外动人。祁璟心中一暖,终是走回床畔,伸手替江月拢了拢衣领,“你放心,我日后自当守礼。”
祁璟守诺,素不食言。
江月握住他手,两人共枕而眠。
夏州城当真是开始入秋,一天比一天冷,江月重从衣箱里翻出了去年阿古为她做披风。物是人非,不知不觉,江月竟来到这大魏朝将满一年了。如今祁璟不再派人约束于她,江月反倒变得安分,她或再房里自己读一两本书,或亲自下厨,为前厅将领准备膳食。
自从章盛带着孙子离开了夏州城,便再不曾回来过。而这一招好像颇为奏效,安如郡主偃旗息鼓,亦不再找上门来。
祁璟心知安宁日子不剩几天,格外珍惜,不论事情再忙,总傍晚时分,陪江月城外策马走走,以作陪伴。
又是一日中午,难得艳阳天,外面暖和得很。江月熟门熟路地往后厨去了,同掌勺大哥打着招呼,挽起袖口便欲上前帮忙,“我懈怠了几日没来,让大哥一个人受累了。”
“姑娘哪里话,这本就是我份内事儿。”掌勺知江月厨艺不逊色,是以主动把“厨中大权”上交,“我先去煮饭,能吃菜都洗好了,姑娘看着处理便是。”
江月笑称了声好,转身就去筐子里拿菜,她甫一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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