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去,只管享福就够了。”
江月有些怅然,他没有自己,也照样处处过得都好。如今的祁璟,已不是当初为安如郡主一个“军籍”两字就轻巧戳伤的男人,也不是在床笫间笨拙小心的毛头小伙子……他懂得在朝堂上周旋,懂得取悦女人,也渐渐拥有更多的本钱和更高的地位。
一个伪“书香世家”的她,大抵当真没法再收拢他的心了。
见江月眉央间有了愁思,罗氏颇有几分不解,她也是为人母,猜忖着一切可能让江月不豫的事情,半晌,又是道:“姑娘可是再为小公子担忧?侯府条件好,小公子被照料得再没有半点不适,再加上老夫人极喜欢大孙子,恨不得比奴婢照顾得还上心呢……”
言至此,免不得想起什么似的一顿,“老夫人不像是难相处的人,可惜伯爷不许奴婢轻易在外头提起姑娘来,不然奴婢还想替您说几句话呢。虽然自古婆媳间事端多,但依奴婢浅见,老夫人是个心胸开阔的,以后绝不会为难姑娘,更不会在这些小节上责备您,姑娘安心就是。”
她这样自顾自地说了好一阵子,孟氏见江月根本心不在焉,忙伸手拽了下她袖口,截下了话头,“姑娘若是累就歇一阵子,奴婢们去外头守着。”
江月这才有所回应,“你们也歇着,不必时时都守着我,若有事,我再叫你们……啊,对了,罗氏方才说什么来着?伯爷不许你在旁人跟前儿提我?”
罗氏颔首,“伯爷说毁了姑娘清誉,等来日姑娘过了门,再亲自跟老夫人解释。”
江月忽然露了笑脸,神色间有些复杂,叫罗氏竟觉得有些诡异,“那……老虎呢?没有我,伯爷怎么说的老虎的来历?”
这话却是把罗氏问住了,她一愣,片刻方摇了摇头,“伯爷不许奴婢开口,奴婢也没敢多嘴……这个……至于老夫人那边怎么交代的,奴婢并不清楚……”
见江月像是藏了怒意,又忙宽解:“不过,老夫人很看重小公子呢,想来,是没介意姑娘的出身。”
介意怎样?不介意又怎样?老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就是想介意,又上哪儿听说去呢?
江月惊怒之下,忽地一阵猛咳。孟氏忙上前倒水,眼色示意了一番罗氏,“姑娘别急,奴婢看,这里头的事大有隐情,伯爷他……兴许有什么谋划呢?”
“谋划?”江月急喘中牵出一分冷笑,“有什么谋划能谋划到枕边人、亲儿子身上?他怕是……”
江月不愿同旁人多说她与祁璟的事,喝了口水压下急咳,“你们都去吧,叫我一个人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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