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地递还给陆阅山,嗔道:“劳烦陆郎回去转告将军,我这里还阴着天呢,他的月亮不许明。”
陆阅山不明其故,但见江月由衷的笑模样,倒也放心。他满口答应下来,却又递出了另外一样东西,是个褐布包着的方匣子,陆阅山却不肯说它来历,“姑娘拿着,自己去看就是。”
等江月犹犹豫豫地收了,陆阅山如释重负,“属下还要赶着去白虎山,先告辞了。”
江月不敢留他,道了声好,便见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她手里捧着这个奇怪的匣子,心里却突然少了什么似的,直至回了内室,打开了匣盖儿,江月方察觉,不知不觉间溜走的,是什么。
这是她给薛徽的首饰,他原封不动送了回来,还搭上了一个雕工精致的檀木匣子。
她不知这是什么木制成的,但一启开,便有淡淡的香气传来。
江月捧起匣子仔细端详,却见匣底刻了两个字,是保重。
匣盖儿没有被扣好,里面的琳琅珠玉猝不及防地洒了一地,江月却顾不得拣,只剩下一阵心慌。
她一定害了薛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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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几日,永乐侯夫人便“病愈”回了别苑招待江月,这大抵是朝中局势的一个扭转,也是祁璟态度的一个象征。果不其然,祁璟自己,也终于在六日后,亲自到了别苑,看望江月。
侯夫人知趣地没有来打扰,放任久违的小两口述衷肠。
祁璟有些忐忑,而更多的却是克制不住的欣喜……他已经请旨赐婚了,大概很快,很快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江月接入京城,让她成为他的妻子了。当然,祁璟也没有忘,江月还不许他“明”呢。
他毛头小伙子一样在外间站着,似乎在等江月发话才敢进到内室。不过江月倒是意态从容,好像心思浑然不在这件事上。“将军,你站着做什么呢?快来,我问你点事……”
她一面收起打发时间看的闲书,一面从大窗下的罗汉床上坐直了身子,祁璟略觉奇怪地从她身边走过,坐在了炕桌另外一边,“怎么了?”
“我先把话说在前头,这事我要问是因为我心里内疚,没别的意思,你不许想歪。”顿一顿,江月抬眼望向祁璟,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见对方犹疑地点了下头,江月匆忙问道:“你把薛郎怎么了?那天我们两个离开,都是我央的他。若没有我的首肯,他便是逼也逼不走我……况且从马上坠下来的时候,他还护了我一次呢!”
祁璟脸色微变,心知江月确然对薛徽不曾属意,甚至比他还更晚知道薛徽的心思,但听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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