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的炽黄灯微弱地照在钟月身上,眼前的花田淹没在黑暗之中。她就这么咬着包子,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看。忽然间,她像感觉到身后有人踩着她的影子了,便回头看到付荣。她叫了一声“付老板”,然后问道。
“吃包子吗?”
钟月依旧坐着,只是伸了伸手,把盘子捧高了一些。付荣盯着钟月好一会儿,才答道。
“不吃。”
钟月以为付荣还在生气,嘴里还嚼着包子,有些囫囵地说道。
“我身体好,很快就没事了。您要是急,我可以帮您做点别的。”
“回房间。”
钟月看着盘子里的包子,觉得可惜。她还没吃饱呢。她快速刷了个牙,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付荣正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双手交叉抱臂。钟月坐在他的脚边,像只小狗,等待命令。
付荣敞开怀抱,只是一个动作,钟月就抓起衣角,准备脱衣服。
“别脱,坐过来。”
钟月爬了过去,付荣顺势取下她马尾上的橡皮筋,让她舒适地靠在自己身上。付荣没有其他举动,而钟月仅仅是靠着,像是亲密之中又带点疏远。
“医生怎么说?”
付荣开始说话了,钟月如是答道。
“等明天的化验结果,医生让我先吃点消炎药,之后要注意饮食。”
“没了?”
“没了。”
付荣知道,医生肯定有交代过房事的事情,可为什么她不说呢?她肯定是不敢。
两个人聊天总是有一茬没一茬的,都在盘算着接下来要说什么,该说些什么。一段对话过后,接着就是一长串的沉默。
“我可以亲你吗?”
付荣一问完,就见到钟月偏过头,露出微微讶异的神情。他在心中暗骂自己是个蠢蛋。钟月没有说可以,还是不可以,只是稍微坐直了些,转身亲了上去。
在这一刻,付荣从身心领悟到什么叫“迷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