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帽间的柜壁上嵌着做成火焰状的灯泡,灯架之间泛着银色的光泽。
庄玉玲挑了一件深紫色的连衣裙,衣服的胸口处有一朵法式刺绣绣成的红色大花,换衣服出来时,就连紫一贯上扬的嘴唇也坠了下来。
“你是女人吗?”
紫对她的审美嗤之以鼻,从橱柜里拿出一件样式简单的方领短裙丢给她。
“你的腿好粗。”男人上下打量她:“不过这应该是最适合你的衣服了。”
他让她坐在化妆镜旁,帮她简略地上了粉底涂了眼影,一边化妆一边抱怨,对她的肿眼泡不满,对她的方脸不满,对她稀疏的眉毛不满,仿佛给着她屁股底下的鳄鱼皮凳子涂几笔,都比给她本人化妆来得赏心悦目。
庄玉玲左耳进右耳出地听他抱怨,一针见血地给他提出了解决方法:“你可以不带我去。”
紫正在给她涂唇釉,闻言对她粲然一笑:“你觉得哪颗牙齿想被敲掉?”
作为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庄玉玲也只好动心忍性,一言不发。
紫化完妆以后让她挑饰品,几个匣子一溜排开,黄金宝石的光泽刺得人移不开眼。
庄玉玲见其中有一枚纯金打造的镯子,上面雕刻着一只老鹰,便拿起来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