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狐狸无计可施的人,他的手腕轻易掰不动。
贺司屿这样的资本家,情绪失控的时候几乎没有,有也不会失了分寸。
所以苏稚杳知道,背后那男子再声嘶力竭,都用不着、也轮不到她废话求情。
时间过去一两分钟,也许更久,久到几乎没任何声响了,苏稚杳压在耳边的手才慢慢滑下去,捏住一点他外套的下摆,很轻地扯了两下。
抬头时,贺司屿正低眸看下来,黑沉沉的眼睛攫住她,不冷不热的,倒也不含刚才要收拾人时的那股狠劲。
“结束了吗……”苏稚杳对上他的目光,这副受到惊吓后的柔弱样子一半真一半虚。
贺司屿细了细眸。
她有一双极漂亮的桃花眼,内勾外翘的眼型好似勾着欲,双瞳却又接近浅奶栗色,很水润,矛盾地泛着不谙世事的纯净。
乍一看是故作心机,再回品又会感觉是误会,她的眼神好像再寻常不过。
两年时间,容貌长开了,褪去部分少女青涩,多出了纤丽的气质,但审时度势的机灵劲一成没变。
尤其这扮乖的本事,见长。
不过贺司屿还算受用。
他最讨厌愚蠢的菩萨心肠,特别是本就自身难保的人。
贺司屿轻一挥手,保镖撤去桎梏,男子筋骨连跪直的支力都没有,一下往前趴摔在地。
“老大……”他颤巍巍地伸手,想去抓他的裤腿,却分明隔着老远。
而贺司屿只是冷眼俯视:“省着力气爬去医院,你这胳膊兴许还能接上。”
话落,他薄情转身。
背后男子虚弱的声音,竟是染上几分悔恨的哭腔:“我该死……我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账……老大,我对不住你……”
“信任只有一次。”贺司屿嗓音压得很低,眼底积满戾气:“罗祈,你清楚。”
他气息阴沉,每一个字都发了狠。
“我最恨被人利用!”
再无转圜余地,贺司屿径自迈开长腿,恩断义绝的背影让人绝望。
可惜最后那句话,苏稚杳当时不明白。
因为他们习惯性说的是粤语。
贺司屿不一会儿就走远了,苏稚杳来不及思考,忙不迭追上去。
那辆黑曜布加迪商务正好驶到面前。
保镖替他拉开后座车门,贺司屿刚要坐进去,微顿之下想起什么。
一回眸,就见那姑娘跟在他后面两步远。
双手纤白,揪着一寸身前的浅藕色围巾,下巴陷在毛绒领子里,站得拘谨,瞧着乖乖的。
可能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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