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因为,我不想让你去”云之逸又说。
碧荷霍然抬头,牢牢的望着他。
云之逸的神色并没有丝毫不妥,仍然安然如玉。
“我答应过世伯要好好照看你,把你安置在这样的勾栏院馆已经不妥,又岂会让你用身体去取悦别人”。
碧荷的头又垂了下来,良久,才轻声问:“轻尘是什么打算?他对那个女子……”
“听说前晚轻尘夜宿你这里?他可说了什么?”云之逸打断她的话,疑惑的问。
“恩”碧荷侧过脸,黯淡的回答“他在这里喝了一夜的酒,喝醉了便弹琴,根本就没有和我说话”
云之逸沉吟不语。
“难道他真的动心了?”碧荷忍不住又问。
“不知道”云之逸轻轻的摇头:“这个世界上,我本是轻尘最亲近的人,可是那个人,却是我都看不透的”
也正是因为他的讳莫如深,才能在步步波谲云诡的朝堂深处拼出自己的一席之地。
碧荷也低下头去,良久才几不可闻的叹息一声,“我也渐渐不认识他了”。
云之逸默然,他真的还是自己从前认识的萧轻尘吗?
10岁那年,那个抬头望着悬梁自尽的母亲,满脸倔强的少年已经成为了一个深不可测的当朝丞相。
天启国元年,一场政变搅乱了天启国三大世家的命运,政变后究罪人员牵扯之广之深,让如今的许多老人还在津津乐道。
也因为这一个变故,他和萧轻尘一起成为了孤儿。
那时候,萧轻尘牵着他的手傲然的站在山顶上,大声的说:“有一天,我一定要得到很多很多权力”。
一种能保护自己保护他人的权力。
可是自那后,他就开始变了,变得沉默,变得工于心计,隐而不发。
有时候,连自己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都觉得有心无力,何况之后再认识的碧荷?
碧荷显然也察觉气氛的凝重,连忙转开话题问:“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老样子”云之逸淡淡的说:“只是轻尘又叫了几个大臣过来,赌坊为此赔了不少钱”
“轻尘既然让你赔这个钱,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现在需要他取悦的人,怕是也不多,不知是什么人?”碧荷诧异的问。
“轻尘没说,我也没问,不过京都织造下了文让我为宫里的娘娘们做冬衣,倒是把赔的钱都赚了回来”云之逸还是一脸的淡然。
好像钱财于他,已经是一件无聊的谈资。
他到底多有钱?许多人都弄不明白,就连碧荷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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