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终于流出泪来。
原来他的承诺,他没有忘记。
忘记的人,是她而已。
她漫不经心的一声“好”,给了他等待的理由,而自己,却千般心思,百般滋味,始终,没有去看他。
任他一个人面对波谲云诡的朝堂俗世,一边杀人,一边流血。
即使这样,他仍然为她做好了这间梦幻般的琉璃屋,即使他知道,她也许永远不回来。
“皇上!”在霍水发呆的时候,杜子谦已经大步走了过去,单膝跪在背影的后面:“请让为臣为皇上包扎伤口。”
叶远只是略略抬了抬手,淡淡的说:“不用了。”
依旧是和润的声线,只是冷漠了许多,威严了许多。
可是真正让霍水吃惊的,却并不是他的声音,而是他手上的伤痕,还兀自滴着血的伤痕,触目惊心。
“皇上!”杜子谦并不退却,仍然执意说道:“伤口再不处理,手就会废的!望皇上以江山为重,保重自己的身子!”
“朕说不用了。”叶远冷冷的、不容丝毫违逆的说,然后,他缓缓的,缓缓的,转过身来。
霍水本束手站在人群之后,此时却禁不住,抬起脸,直直的看向他,不想眨眼,不想呼吸,只是透过中间无数的时光,看向他。
琉璃的光彩下,依旧是曾经俊朗文雅的容颜,只是瘦了很多,眸子里那抹让人观之可亲的色彩,已经无迹可寻,而变成了一种浓郁的墨黑,连淡蓝色的瞳仁,都被这看不透的阴暗染黑了,那么苍凉,那么疲惫。
霍水已经开始心疼了,心脏似被人捏了一下,失落落的疼。
需要什么样的变故,才能让你的眼神变得这样犹豫。
需要多长的时间,才能将自己全部否定,然后再塑造一个连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
琉璃屋旁,星空之下,漫天华彩,辉煌灿烂胜过当日,可是当日的笑容,当日的随性,却再也寻不回了。
泪水仍然止不住的,滴滴滑落。
叶远却浑然不觉有人在这样深深的望着他,只是漫漫一笑,抬起手,淡淡的说:“这只手沾了太多的血,废了就废了吧。”
“皇上!”杜子谦,又重重的跪了下去,摆出一副死谏的姿势。
叶远没有再看他,只是回过身,重新面对着那座如梦似幻的琉璃屋,风扬起他的衣枚,让这个本就寒冷的夜显得更加萧索。
她怔怔的看着叶远,却不知,逐月也在静静的看着她。
朋友吗?真的只是朋友吗?逐月的唇角露出一个略微忧伤的笑容:如果他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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