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书,让它们嗅了章修严的味道,带着它们前去搜寻。
雪野茫茫。
风刮得厉害,雪积得又深,走起来十分艰难。袁宁一步都没落后,和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起在雪地中跋涉。下雪天是最麻烦的,雪花会掩盖所有痕迹:足迹、气味,甚至血迹。
领队见袁宁脸色发沉,不由劝慰:“小章先生不是鲁莽的人,不会有事的,肯定只是被雪困住了而已。”
袁宁自有自己的判断:“大哥不鲁莽,可抵不过有人提前和村里通了气。”如果不是他过来了,还与领队相熟,说不定根本没法从那接待人口里问出线索来。
若是没有人察觉异常,大哥是不是会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苍茫雪野之中,再也没人能寻到他的踪迹?
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袁宁胸口就像被人扎了一刀似的,止不住地涌血。
他和章修严都走得太平顺了,以至于两个人都忽略了可能遭遇的危险和恶意。
有时候人心比想象中要可怕得多。
远远见到那接待人的村子之后,袁宁深吸一口气,注意着猎犬们的动向。这种必须依赖其他东西的感觉很糟糕,他和章修严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遇到这样的事却只能靠猎犬去寻找章修严的生命。
这一刻他甚至想着要不以后不分开了,章修严去哪里他就去哪里。袁宁抬手呵了口气,把冻红的手暖了暖,跟着猎犬往前跑。到达村子之后,猎犬们都不动了,各家养着的狼犬在门后探头,像在伺机扑出来咬断猎犬的脖子。
在一些黑洞洞的窗户背后似乎藏着双既绝望又麻木的眼睛,她们眼底已经看不到希望,只想着怎么快些生下个孩子,熬过这暗无天日的可怕日子。
袁宁感觉到一种浓烈的悲伤与绝望。他抬眼看去,只见一根根黑色丝线从某些屋子里飘出来,像是在张牙舞爪、耀武扬威,又像是在代替屋里的人向他们求救。
大雪把所有线索都覆盖了,猎犬也起不了作用。领队的人劝抚了袁宁几句,亲自去敲各家的门,找着了村长的屋子。村长正支着烟斗烤火,笑呵呵地开了门把袁宁和领队请进屋,听了领队问话,他也不急着答,深深地抽了口烟,吐出一口白气,才说:“早走啦,我也不晓得他们去了哪。这么大的雪,我们自个儿都不出去,他偏要走,我拦不住,只能让人送他离开。现在人还没回来,我也不晓得他们走到哪了,可能被雪困住了吧。”
村长态度从容,脸上的皱纹动都没动,像在陈述着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屋里趴着只凶狠的大狼狗,见袁宁目光落在它身上,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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