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坦些。”
阮宁乜斜他一眼,损色儿!她不过嫁过去三天,还三天两头?说话也不怕闪了舌头!
不过这话老太太是极爱听的,听完后眼皮向下抻了抻,嘴角一侧却微微挑了起来,“那是自然,怎么也是我养大的丫头,她有孝心,我是知道的。”
她也自然知道陆泽这话不过奉承,可耐不住心里欢喜,便要比时常多说上几句才好。多说的话也是有讲究的,务必要在新姑爷面前显露出乖孙女儿对她的重视。
陆泽眯眼笑起,不露唇齿,如夏日清风一般舒朗的笑,点头应和,“您说的对。”
反正阮宁已经成了他的人,他总也不至于跟一个老太太耍嘴上功夫,赢了也不得趣儿,反可能把心肝儿也给得罪了。
这般想着,他的眼神儿又飘到阮宁身上去,见她低低笑着,微露的牙齿石榴子儿一般整齐,开在上下两片红润的花苞般的嘴唇间,心便也飘忽上去,略有些不经意地盯着她的唇,想着那滋味儿,像花香也像石榴子儿的甜。
他的目光太过隐晦,老太太不觉,很为他的识体统高兴,略略吩咐了几句,就将他们打发出去,“赶紧将外面那群人应付了,再过来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
阮宁依言出去,眼眶上的红印子也消尽了,仍是得体娇俏的模样,施施然伴着陆泽走了出去。
最先去同阮维夫妇见礼,说了些场面上的话,便安坐下来。
最高兴的莫过于阮正轩,他自小多得阮宁打点,又早早没了娘亲,自然要比旁的姐弟亲厚不少。
他细细将陆泽打量了,即便先前心中如何挑剔,此时也不得不叹上一声,这个姐夫果真是极好的。
更兼他虽是个读书的,到底少年意气,未入官场,对那些戍边守国的将领也崇敬得很。先前北疆传出过许多陆泽带领的传奇战役,学堂里的年轻学子很乐意探讨这些,加上他之前完全两样的行事风格与百姓风评,便将他视为扮猪吃虎的军事奇才,到后来愈传愈神,只差了要将他的事迹编写成话本。
陆泽瞥见小舅子盯着自己,朝他友好一笑,便见他眼中精光大湛,脊背也一霎挺直了许多。
说完话总不好在一群女眷中间呆着,阮维领着几个女婿后辈往外面去了,屋里便只剩下一众女眷。
安国公府说来是极显赫的,家中子弟嫁娶大都门当户对,便不是公侯爵府,也定是官位极高的。
可要说嫁入皇家,阮宁还是头一宗。
也正因为如此,家里亲戚才聚地齐,不管是已经出嫁了的,还是分家单过的,不管是直系亲属,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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