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太放肆,只好一边咳嗽一边等着阿飞回来。
阿飞跑进了黑烟里,眼睛里被熏出了泪水,他也顾不上擦,顺着原路往回跑,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他怕是野兽踉跄了一下赶紧逃开,又觉得不对,用手一摸,分明是女人的身体!这下他确定了,那女人不远处的树枝还燃着火,女人的手和胸部都是泥土,分明是爬了一段距离昏过去的。
阿飞二话不说将女飞人往肩上一扛就往反方向跑。
等跑出浓烟,他脱力地往地上一坐,扛着的女人嘭一声随之掉在地上。女人被砸得脑袋一疼醒了过来,就看到几个男人像见鬼一样看着自己,她自己不知道她满头满脸的黑灰,兽皮衣服上点点的洞和泥土,看起来跟鬼也差不远了。
女飞人劫后余生后怕地哭起来,她的嗓子被熏坏了,连哭声都发不出。
那几个男人见他们四个人都安全出来了,扶着他们拖着树干往岸边跑,树干末尾的火也早被扑灭了——女飞人身上的黑洞不是被掉下的树枝烧的,而是被这树根上的火苗燎的。
常慧慧来接第四波人时,阿飞带着五十多米长的树干走出了树林。
她立刻吩咐将树藤五根一并拴在树干,再将树藤接成一百米左右,另一头拴在竹筏上。为以防万一,树干的另一端也绑上了两百米树藤。飞人部落第一波趴在树干上过河,他们是所有部落里面最敬服常慧慧的人,另外还有少数几个陶部落的人,第一波有十多个人过河。
岸上的人牵着树藤,常慧慧只让两个孕妇坐上了竹筏,除了她自己另外三个人都是青壮年划桨,借着水的浮力,树干缓缓地在水面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竹筏终于靠岸,树干被并不湍急的水流冲到了下面,岸上和树干上的人们都欢呼起来。
因为有足够的树藤,常慧慧就借着树藤的力拖树干,孕妇和儿童坐竹筏,而男人们就要忍受冰凉刺骨的河水过河,许多急于过河的女人也跳进了水里随着树干过河,把更多的生存机会让给了孕妇和儿童。男人们有了生机也就没有再闹,认命地从水里上岸——反正他们原来也是这么被女人欺压的。而常慧慧却觉得他们有点绅士风度了。
过河的问题解决,但是河岸的野兽眼红人类,在大火烧到河岸之际主动攻击欲离开的人类,去接人的最后两个划桨的人看到浓烟里被咬死的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