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楚楚可怜,他反倒笑了:“好,先把药喝了。”
芷蘅看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船身平稳,只见褐色药汁有几点光晕散漫一片,她迟疑的目光,令唐世言嗤笑一声:“呵,若我唐世言想害你还会下毒吗?在这条船上,你难道还能长出翅膀飞了不成?”
芷蘅略微思量,不错,唐世言的确没必要多此一举。
于是走过去,端起药碗,一口口喝下,她眉蹙着,药味儿浓烈,喝尽,将药碗放在桌案上,方道:“这是什么药?”
唐世言坐下身,为自己倒一杯茶:“你产后染了风寒,若不医治只怕留了病根。”
芷蘅凝眉,打量唐世言一身青衣简洁,豪毅的脸,戏谑的眉眼,品茶的样子,似并非水寇头目,那般庸俗粗鄙,倒像个玩世不恭的侠士,与世无争。
“你怀疑?”唐世言道。
芷蘅苦笑:“怀疑又怎样?只是我有一事不解。”
字字惊心
“哦?”唐世言看着她,放下茶盏。
芷蘅道:“既然你此行是为了帮着奕王渡过难关,却为何如此大张旗鼓,那不是过早的暴露了目标,惹人注意?”
唐世言一惊,上下打量芷蘅,芷蘅一身素雅月白色蝉翼镂花裙,身姿婀娜美好,苍白容颜重新焕然,依稀可见曾绝色倾国的样子。
他的眼光忽然凌厉,沉声道:“这与你有何关系?你是在为奕王担心吗?”
芷蘅一怔,心弦似被不期牵动。
眼光略略垂下,低声道:“不,我只是好奇而已。”
“是吗?”唐诗样缓步踱至她身前,低低看着她,“那……我也只是不想说而已。”
芷蘅扬眸,正对上他戏谑的眼光,他挑着唇,表情着有意味,“除非……你求我……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你的奕王正处在怎样的水深火热中,恐怕……是他十四岁以来从未有过的危急,也会告诉你我的全盘计划……呵,怎么样?”
芷蘅惊讶于他身为江湖中人,却有如此泼皮无赖的样子,更惊讶于如此一张豪毅的脸,却掩藏着一颗如此卑下的心。
芷蘅愤然转身:“不说便不说,我无所谓。”
“真的无所谓?”
只觉得唐世言走上几步,背上传来森森然寒意。
他笑着说:“嗯……奕王竟是娶了如此无情无义的女人呢……”
他刻意拉长了声音,芷蘅不理会,走向桌边。
唐世言继续说:“大沅军队此次未战先劫,军中病疫流传,导致大军军力折损,不得不在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