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却好像全然没有用处。
腿上火烧火燎的疼痛,芷蘅咬紧唇,那小女孩道:“我叫紫樱,与大哥四处行医为生,昨儿个大哥去江边会朋友,后便将你背了回来,说你伤得不轻,似是还伴有产后风寒,已是昏迷了一整天了,定要好生调养才行呢。”
原来是心慈医者,难怪如此温煦如春。
芷蘅笑着说:“多谢姑娘了,我叫杨芷蘅,来南越寻亲,不幸遭人挟持伤害,亏得令兄相救,定要好好感谢。”
腿上的伤处似乎愈发疼痛,芷蘅虽勉力坚持,额上亦不觉渗出了丝丝冷汗。
她蹙着眉,腿上的烧热却无法令周身的寒冷减轻。
冰火冷热之间,着实令她煎熬万分。
紫樱见她脸色煞白,连忙说:“你不舒服吗?”
芷蘅点头,额上汗珠立时变得豆大,滚落鬓际。
紫樱连忙扶住她,她贴身的亵衣湿透,背上冷汗涔涔。
“紫樱姑娘,我……很冷,可是……可是腿上火辣辣的疼。”芷蘅一字字艰难的说着,这才发现,自己每动弹一下,都显得无比艰难,几乎虚脱的人,绵软的倒在床榻上。
逐渐清醒的意识,令疼痛亦清醒过来。
灼痛与冰寒,冷热交替,折磨着芷蘅的身体。
“姑娘,你忍一下,大哥就快回来了。”
紫樱说着,便听门声响起,紫樱连忙说:“哥,这位姑娘醒了,难受得厉害。”
只见门口走进一名男子,朴实的脸,眉间有些许担忧,他一身夜色,放下药篓,便向床边而来,他的指尖儿冰冷,按在芷蘅手腕上,眉心越蹙越紧。
芷蘅虚浮看他一眼,那人脸庞有明显风霜痕迹,不似旁的医者那般清逸孤傲,到有几分朴素的亲和。
那男子道:“体内寒气过重,只怕还要调上一副药才行。”
紫樱焦急问:“那家中可还有药吗?”
虚弱憔悴
男子不答她,却看着芷蘅:“姑娘,你才经生产,却为何如此不爱惜自己?产妇产后血脉空虚,元气大伤,经络、肌肉筋骨皆空虚,若遭外邪乘虚而入,便会使肌肉、关节疼痛酸困沉重,怕风怕冷,你竟还在江水中不知有多少时候,我救你上来时,你身边有一块残木,人昏迷不醒,你可知道,这样一来,无论如何医治,都可能落下终身病根?”
到底是医者,说出的话,字字痛心。
芷蘅却惘然一笑,弱声道:“芷蘅什么苦都吃过了,相信这一次,死不了的。”
话虽如此说,可心内难免悲酸,眼角渗出凉凉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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