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冰冷了眸光。
唐世言与容嫣非皆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们不能想象,当时李昭南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亲眼看着芷蘅送走杨元恪。
可是如今看来,他定然后悔万分。
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欲将万千往事捏碎在掌心里。
“好,陛下,我便往北冥一行。”容嫣非说着,接过李昭南手中的信。
李昭南说:“唐世言,你就在宫中住下来……”
李昭南顿了顿,窗外梅花飘零如雪,落在满地冰凉月色里,如霜似水,李昭南深深吸一口气,气息似乎都是凝冻的冷:“快了……就快了……”
深冬,一场又一场的大雪过后,余留的是一阵又一阵的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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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嫣非不敢多做耽搁,次日一早,露水未干便策马上路,而唐世言便留在宫中,于栖霞殿偏殿住下。
一天、两天、三天!
正在唐世言等得不耐烦之时,这日星夜,星云暗淡处,却传来一束耀亮的火光,那是烟花绽开的颜色,照亮翠衣宫一方天际。
“陛下,有消息了!”唐世言一声喊。
李昭南浓眉一聚:“移驾翠衣宫!”
终于等到了!
李昭南紧紧握住双手,紫云龙袍飘扬在冷风中。
栖霞殿白梅如雪纷纷,有几日不下雪了,这片片陨落的梅,便显得格外清白洁净。
只是这晦暗的宫宇却不见得干净!
因爱生恨
星夜下,那一束烟花太突兀,这本是大忌,可李昭南与唐世言就是要让对方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他们早有所料,所谓敲山震虎,就是这个道理。
果然,当两人来到翠衣宫,翠衣宫已被重重包围。
远远的便能望见翠衣宫周围,火光明亮,刀光烁烁,昔日幽深黑暗的冷宫,今夜,光耀如昼。
李昭南与唐世言才踏进翠衣宫门口,一众兵卫纷纷跪倒:“参见陛下,唐义公。”
李昭南挥手示意众人平身,侧眸望向一人:“吴统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陛下何必明知故问?”
冷宫,深夜似乎格外的冷,凝冻的月色已被火光遮掩了,枯木残枝折了满地,似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械斗。
翠衣宫宫门前,墨发散乱,容颜苍白的女子,目光却精亮无比,她狠狠瞪着李昭南,一身素青色长裙单薄的飘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