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不到爬起来行礼的。
云步虚居高临下地抬起手, 那令她付出一切都无法挣脱的铁链, 轻轻巧巧地就碎裂了。
羽落倒下来, 毫无重量地摔在地上, 盯着铁链的崩坏处恍惚地想, 真是强大啊,难怪把束云壑吓得来不及杀了她就跑了。
她想到什么,努力挣扎着说:“他死了吗?”她的肺部好像破风箱,整个人都在颤抖,“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云步虚本已打算离开,听见这饱怀恨意的询问,微微侧头道:“还没死。”
羽落不知心里是失望还是高兴。
她眼睛亮起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竟再次站了起来。
“我能和圣主一起回去吗?”
她可以欺骗水如镜,算计其他人,却不敢不置一词地跟着天之主离开。
云步虚没回答,反问她:“水如镜到这里后发生了什么。”
他本来已经不想知道了,忽然又决定问一问,因为红蓼大约还是想知道的。
羽落松了口气,有需要她的地方就有祈求的余地。
“我以夫人为由欺骗了水盟主,我骗他夫人被魔尊抓了。他很着急,都没多想我话中的漏洞就配合我进入了魔界。我们成功见到了束云壑,但不敌他的陷阱,拼斗之后被抓,他将我关在这里,至于水盟主身上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这些话将将说完,羽落就又一次摔倒在地,禁不住地痛呼出声。
天之主的脚步回到她眼前,她凝着对方白袍纤尘不染的银靴,可以想象到自己此刻是多么狼狈和肮脏。
“圣主息怒。”她太懂男女之情,坦白方才的事实时就知道会得到惩罚,“我这么做就没打算活下去,只要可以杀了魔尊,事后不管圣主如何惩罚我都可以。我利用了水盟主对夫人的感情,也折辱了夫人,自知卑劣,不敢求生,只求圣主给我最后一点时间,至少……”
她闭了闭眼:“至少让我看到束云壑死。”
云步虚俯视着她,可能过了很久,也可能只是一会儿。
“你已经被仇恨冲昏头脑。”他冷冷淡淡地说。
羽落咬牙抬起头:“这样的仇恨我如何能不被冲昏头脑?我本可以像凡界最普通的凡人一样,有父有母,过着最简单平静的生活。是束云壑毁了我的人生!是他毁了这一切!”
“束云壑原本不叫束云壑,他是在得到地之主的血脉之后才改了名字,他以为自己可以成为束缚您的阴影,舔着脸把自己一个抢走血脉的孬种当做和您一样的转世真神,以为自己就是为了杀死您才诞生的,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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