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崔妈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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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春馆里,康氏摸着手里的佛珠,气的咬牙切齿的骂刘钰:“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的,非得动起手来,你也是官家太子面前有头脸的人,打女人传出去有脸吗?”
刘钰不胜其烦:“母亲,那女的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敢给爷脸子瞧,还反了她了。”
“她在我这儿好好的,怎么到了你手里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我还不知道你,从小的混世魔王,一句话不对就翻脸的主,她性子别扭,且扭不过来的,她既不去惹你,你怎么反倒去招惹她?”
康氏的话如一盆冷水浇在刘钰头上,他为何去招惹她,这样不识趣的女人,放着就是了,怎么反倒一点就着的恼起来,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对,再不敢去想。
若芯接连几日不曾出门,康氏知道她脸上有伤也没怪罪,遣人给她送了擦脸和擦身的药来。
若芯看着那药,心里复又涌出磨人的屈辱感,刘钰这样羞辱她,府上再没人不知道的,原想她自己好好守着阿元,在府里本本分分的过日子,可如今再怎么努力也是徒劳,刘钰轻而易举的就能将她打到地狱里,不得翻身,她越想越觉得胸口发闷,有些喘不上气,忽就发觉身旁有人晃了晃她,抬眼一看,原来是晴儿。
晴儿小心道:“沐浴的东西备好了,姑娘去吧。”
若芯缓了缓神色,起身去了浴房,独自一人在水里泡着,想把这一身的伤痛屈辱全都洗去,许是泡的舒服,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不想却做起了五年前常做的那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