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越发白了。
刘钰话说的狠了,见若芯满眼惊恐,只怕吓着她,复又拉了她到怀里,抱起来放到腿上,低头吻了吻她脸上的泪痕,哄道:“你别怕,你与旁人不同。”
好半天才听见她在他怀里低声道:“倘若当初。”
刘钰揽着她的手因听了这四个字,突的用上力道,他厉声打断:“没什么倘若,你以后再提什么当初不当初的,爷可就恼了,都说了,你与旁人不同,只管放心就是了。”
他到底底气不足,不肯在若芯面前提之前的事,倘若当初她来找他,他会不会容下她和孩子。
可若芯却想的明白,她同旁人并无不同,不过是他身边的一个女人而已,有朝一日若她碍着了他的利益前程,也是可以说舍便舍了的。
世上最大的妄念就是存了分别心,有所期待,将来的下场只怕凄惨,她这样想着,便讨好似的抬手搂住刘钰的脖子,脑袋往他颈窝里靠靠,柔声道:“我知道的,我早晚要面对这些,我以为我不怕,却是高看了我自己,二爷,我知道我只是个寻常妾室罢了,二爷若是喜欢我就好好待我,若有一天不喜欢了,看着阿元给我留些体面,放我出去,我回家也好,去外祖家过活也罢,绝不心生怨恨,我原也是从那些地方来的。”
听了这话,刘钰刚缓和下来的脸色又不觉沉了,她这般亲昵的靠着他,嘴里却说着绝情的话。
刘钰此时身心疲惫,虽恨得咬牙切齿,却不想动气了,盯着她半垂的眼帘道:“爷待你如何,你心里很该清楚才是,今儿你受了委屈,爷只当你说的是气话,不跟你计较,你记着,以后你想怎样,爷都依你,只一样,这种话再别叫我听见,否则爷打折你的腿,看你能回哪去。”
说罢,强行将她从怀里推出来,喊着丫头将饭摆到炕上来吃,若芯见他冷了脸恼了,也不再说什么,待吃过了饭,二人便各怀心事的睡了。
次日,刘钰见了聂诗诗,不觉吃了一惊,差点没认出眼前憔悴不堪的女子,曾是那风华绝代的东京第一美人,他瞧着她,见她身上穿雪青色素布裙子,头上不着一物,面颊上冒出些紫红斑驳的痘,在蜡黄的小脸上很是突兀,这样委顿不堪的样子是他从没见过的。
刘钰不再瞧她,只道:“不曾想你有这样的手段,以前没瞧出来,你是这么个忘恩负义的,还以为你一片真心对着爷,不成想爷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聂诗诗看着刘钰凶神恶煞的样子,反而笑了,鼻翼两侧的月痕纹弯了弯,道:“二爷还是头一回骂奴。”
她蕙质兰心,很小的时候便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