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柳大口喘气,平复心跳。
怎么不走了?
她轻轻夹紧马腹,神驹在原地打转,就是不愿往前走。
不会是这大哥之前跑得太快,累了,所以没力气了吧?
神驹这么废的吗?
还有一段路,马不愿跑了该怎么办?
季柳绞尽脑汁,但怕神驹生气,不敢惹它,只兀自心中懊恼。
她抬眸朝树林望去,心中灵机一闪,为验证猜测,翻身下马,手在马匹不愿踏足的地上摸了摸。
泥土太松软了,丛林路道非人力所辟,盖因马匹常奔行而成型,虽有薄沙粗砾,但地面质地厚实坚硬,马行其上,如踏石板。
前面是被设了陷阱?
季柳觉得应该没想错,但又不知道陷阱设得有多大,思来想去,她拔剑割下一片衣角,绑在枝条上,并在旁边树身上刻下“陷阱”两字。
我仁至义尽了,后来者如何就不关她的事了。
至于她怎么办,不是有神驹吗?
她真是要爱死这匹马了!
丛林再一次回归寂静。
但这次时间更短,又有人来了。
箫铎身骑翻羽驹,独身前来。
行到此地,翻羽驹分外兴奋,如遇故友。
箫铎手安抚地摸了摸坐骑的头,朝季柳留下的白布看过去。
“陷阱……哼!”箫铎冷笑:“多次一举!”
他抽剑直接将白布挑回,收入怀中。
单手挽了个剑花,随性至极,而季柳留下的“陷阱”两字却被男人削下,并在树身上留下道道剑痕,看上去就仿佛刚才正经过一番争斗。
箫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感觉被“善人”激出的郁郁之气都消散了。
他扬鞭疾驰,干脆利落直接绕过陷阱,所有的伪装似乎在他眼中无所遁形。
他与季柳的距离越来越近了,只是两人都不知道。
PS:小颜不是驸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