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智煊是在我们结婚前,大约是我二十七岁的时候离职的。但现在我才二十三岁啊。
程寅和萧智煊不在同一组,所以职务是分开的,彼此并不会很清楚对方的内容与进度,若同组组员存心包庇,互相掩护不法,确实有可能拖延东窗事发的时间。
难道是因为这次多了一个学姐进组,萧智煊的不法行为才会这么早被发现吗?
这跟后来程寅的死,会有关係吗?
洗完澡,我打了几个喷嚏。加快速度吹乾头发的同时,我警觉意识到,这一整天下来打喷嚏的次数,似乎有点太多了。
难怪总觉得身体笨重,脑袋昏沉沉的,可能出现感冒前兆了吧。我放下吹风机,把长发夹起来,摸摸额头和后颈,温度好像还很正常。
别说现在已经晚上十点多了,我只要洗完澡,是死都不会出门的。还是随便吃点药把症状压下来,就去躺着吧,至于需不需要请假,隔天的事等隔天睡醒再说了。
敲敲程寅房门,门板开啟后我无精打采问:「你有感冒药吗?我的吃完了。」
他穿着我帮他买的全套纯棉睡衣,居高临下看着我,眉心紧蹙,「不舒服?有哪些症状?」
我盯着睡衣上正在吐舌头的狗狗图案,如实把症状描述给他听。我已经想不起来,为什么我会买这么幼稚的款式给已经三十几岁的男朋友?但他穿起来的确萌萌噠。
我忽然很想抱他,所以就行动了。
整个被我抱住的程寅僵了一下,乾燥温热的手掌放上我的额头,两秒后又放下来,「应该没烧。你先吃药,明天诊所开了,看完医生再去上班,我去拿给你。」他推开我,离开房间。
他终究还是把我推开了。
转身离去的那个人,不会听见被拋弃者的心碎。我想像自己忧伤地站在空旷的荒原之中,过往相爱片段如花瓣轻飘,星辰眨眼间黯淡了,宇宙也因此凋零。
爱已随风而去,只剩我煢煢孑立。
程寅在客厅一个柜子里找到了家庭常备综合感冒药,又去厨房倒了半杯温水,看我仍杵在他房门口,一脸沉痛,语气严肃喊我过去。
「怎么了?现在很不舒服吗?」他露出那种准备杀去医院急诊的气魄,「实话实说。」
我收起脑内小剧场,想了想,「还好啦。」他半信半疑的把药片递给我。
住进这个房子已有几年时间,我还是搞不清楚哪些东西放在哪,尤其是收进抽屉的物品,基本上就等于被吸进黑洞,我根本连翻都不会去翻。
伸手牌已当得非常习惯,我自然不晓得程寅在哪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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