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附属品了。
他看我迸出泪来,赶紧抽了几张面纸替我拭去,艰难啟唇问:「我爸妈都是很好的人啊,你没见过他们,怎么会怕成这样?是不是网路上那些艺人的离婚新闻看太多了……」
我哽咽摇头,透过眼前这个程寅,向过去那个深爱我的男人道歉,「对不起,从一开始我就怕造成你的烦恼,所以独自隐忍着。我以为我能靠着瑜珈和音乐放松下来,然后挺过去,我以为困境只会是一时的,但我错了。在每一个睁眼到天亮的漫长夜晚,我安静地流泪。那时我对你很不好,总是兇你,怪罪你,朝着你怒吼、扔东西。我一个人把怨怒积在心底,想着为什么只有我得迁就,为什么是我?可你,却还是你,婚前婚后,都还是那个可以做自己的你。」
他愣愣听着,「你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一直跟我道歉?还有……结婚?我们还没结婚啊。」他握住我的手,「你失眠的情况听起来有点严重,我带你去看医生好不好?」
我心力交瘁的摇头,「不需要了。」
后来他进厨房端了杯他的万能神水,走到我面前诚恳问:「好一点了吗?要不要喝热水?」
「……」
现在连忧鬱倾向都能用热水治了。
电灯被关掉以后,室内仅剩窗外照射进来的朦胧月光。程寅的上半身赤裸着,跪在我身侧,俯身吻我。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睡裙在经过一番粗鲁拉扯后,整件飞出去,掉在地上。
他咬我的脖子,接着是锁骨,然后逐渐往下。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传来某包装物被撕开的清晰声响。
隔天早晨,有个男人比我还羞涩,脸红得跟什么一样,和我一起躺在床上发傻,谁也没能起床梳洗。
在几番考量后,我果断把唯一一件被子让给他,跳下床捡起地上的睡裙套上。跨出房门前我回头想看看他的春光,没想到他裹得很紧,除了肩膀什么也看不见。
我只好惋惜地离开,黯然走向浴室刷牙。
等我走出浴室,回了自己房间做上班前的准备,他忽然门也没敲就闯进来,拿着床单红着脸问:「这是什么?」
我瞄了一眼,奇怪地看着他。不会吧,程寅会这么没常识吗?他该不会以为我月经来了还隐瞒他,坚决闯红灯吧?
我是那么没有卫生观念的人吗!
他愣愣地看着我,我非常生气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认为他这句话严重侮辱了我的人格,于是我咬牙切齿告诉他:「你自己不会去查啊!连这个都不知道!读那么多年的书有什么用!还不是个生活阿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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