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当时觉得邵副使是故意找下官不痛快。”
王常景抬袖擦了一把额头,继续道:“烧出残瓷这事又不是只和瓷土有关,时间、火温都有可能导致瓷器出问题。邵副使直接问下官要账目,不是变相说下官中饱私囊吗。”
说到这,王常景似乎动了气,语调不自觉地拔高:“自那没多久,也就是半月前,下官察觉邵副使又在调查这批瓷土,一时气不过,再加上当时吃了些酒,这才和他起了冲突。”
沈时砚静静地看了王常景一会儿,直到他有些受不住这般无声胜有声的注视,才慢慢开口问道:“昨夜阁楼走水时,你在哪?”
王常景道:“下官在十字街南侧的一家……花茶坊。”
顾九眼皮一跳。
又是妓馆?
沈时砚倒是没多惊讶,平静问道:“可有作陪为你作证?”
“有。”
王常景把妓馆和妓子的名字如实说出后,没等沈时砚开口,楚安十分自觉地拱手行礼,阔步离开。顾九担心楚安那脑子容易被忽悠,也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