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正固执,但他信我清白,不仅对休妻纳妾一事绝口不提,还一直为我寻医治病,”谈至此,徐氏眼眶中慢慢蒙上一层水雾,“女子得了这病本就难以启齿,寻了郎中也多是经口描述病症,前前后后治了大半年,也未见好转。”
“治病买药花了家中不少银钱,婆母便更加不待见我......”徐氏的泪水顺着脸颊滚下,“我不明白,邵郎这般好的人为何会落得如此结局。”
旁边的小丫鬟已是泣不成声:“主君自个都患了病,每次去他书房时总能听见他咳嗽,却仍为主母的病奔波求医。可偏偏这老天爷无眼,净挑好人欺负,反让那些穷凶恶极的歹徒逍遥自在。”
顾九心里五味杂陈,她暗暗叹了一口气,轻声道:“我从小跟我外祖父学了些岐黄之术,算是个郎中,徐娘子若是信得过我,我可为娘子瞧瞧。”
另一边,沈时砚命人找来王判官抚慰邵母,然后叫来李河,问他前些日子与邵贾因何起了争执。
李河垂着头,似是有些窘态:“修内司近来有一职位空了下来,小人就掏出家底从南方商人那买了一个上品青瓷,想给王总领卖个巧。结果这事被师傅知道了,他恼小人行为不端,所以才训斥小人。”
沈时砚看他:“仅是因此?”
李河点头,愧疚道:“师傅他最不喜这些投机取巧的做派,小人一时昏了头,才惹得师傅他生气。”
沈时砚问完话后,王判官那边也慢慢消停了下来。待把人送走,沈时砚问楚安顾九在哪。话音刚落,便见一抹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脸上的情绪却是不太好。
“顾娘子,你怎么了?”楚安也注意到了顾九的异常。
顾九敛目,沉吟片刻,将徐氏适才所说的话简单地讲述一遍。
楚安不忍道:“那她现在病情如何?”
顾九缓缓摇头:“可拖,却无治。”
徐氏最开始患病时,对此三缄其口,不敢请医吃药,病情一拖再拖,直到被邵贾发现,这才得以医治,却是小病化顽疾,为时已晚。
顾九在江陵府行医多年,见过太多太多如徐氏一般的女子,只要患上这类病症,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请郎中医治。更有贫者,直接躺在家中等着黑白无常来索命。
三人皆是沉默下来,直到仵作匆匆从远处小跑而来,打破了这份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无声。
仵作弯腰行礼道:“王爷,小人刚才验尸时,注意到邵副使的肺部似乎......有些问题。”
作者有话说:
预收文1《破笼》权谋向,男二上位、挖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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