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但公是公,私是私,高家对于大宋而言确实是不得不除的祸害。”
先皇以身示范,把天子的冷血阴狠通通都教给了他。但同时,先皇也教他家国大义,是非黑白。
所以即使他恨透了先皇,终还是选择回到这个充满恶心记忆的地方。
“官家,不管您信不信,臣对于皇位并无半分妄念,”沈时砚道,“臣归京,只是为了除掉高家。待事情结束,臣若有幸活着,此生也永不踏入汴京,而这世上也再也没有宁王。若臣死了——”
说到这,沈时砚顿了顿:“若臣死了,官家便更不用有所忌惮了。”
赵熙嘴唇蠕动,略感难堪:“皇叔,朕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沈时砚点了点头:“臣知道。”
他笑了笑:“你是个好孩子,也会是一个好帝王。”
沈时砚再次把谈话拉回正题,他正色道:“官家,您还记得当初臣让您拔出皇城司的两个据点吗?”
赵熙道:“记的。”
“自那时起,臣便偷偷命人从惠州运了一批黑.火.药送至登州。”
赵熙大惊失色,正要询问缘由,却被沈时砚抬手打断,说了之前在西京玄清寻他合作的事情,以及玄清的真实身份。
“骨瓷这东西便是玄清教唆高太后所犯下的罪孽,当初臣强封白云观,就是因为意识到骨瓷和玉清宫脱不了干系。吴中难民数不胜数,臣敢肯定还有一大批骨瓷是咱们没有查到的。所以在封观之后,臣便开始暗中调查骨瓷的去向,后来查到了蓬莱那里,还意外发现玉清宫的人在往蓬莱岛偷运黑.火.药,可线索到这儿之后就断了。”
“臣不清楚这些人想要做什么,所以许薛明的案子之后,为了弄明白他们的意图,臣假意与玄清说考虑合作的事情,并从中套话。但玄清这个人谨慎万分,半个字也没有透露过。臣又担心她要在蓬莱岛做出什么惊天骇地的疯狂之举,故而便寻机会把她支去了西京,然后趁机命人偷运了一批黑.火.药,送到登州,以作不备之需。”
“如今蓬莱书院竣工,吕侍郎回京。臣本来是想借此机会问问吕侍郎,他在蓬莱那边时有无发现异常之处,但没想到竟得知了他身死的消息。可等臣去了趟吕府后,却发现他可能是自导自演了这场凶杀——吕侍郎大概是假死。”
“假死?!”赵熙吃惊,“他为何要如此?难道是惹了什么祸事,为了避难?”
“臣觉得是这样,”沈时砚道,“而根据吕府中的仆从所述,吕侍郎昨日去了一趟修内司。”
沈时砚眉眼冷淡:“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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