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司命独来独往吗?今日我却见一神君径直入了司命殿,好似十分熟稔。”
斐孤神情失落,语气颓丧,缘生又是一惊:“你还没死心啊?”看斐孤那怅然模样,他又觉自己语气过于夸张,想了想回道:“那应该便是奚殷神君了。他与司命是多年好友了,入司命殿不是什么罕事。”
“多年好友?”斐孤反问,他仍低着头,缘生瞧不见他眉目间冷意一闪而过。
“是啊,神仙有叁两好友又有什么稀奇的?何况司命才只有这么一个好友。”缘生福至心灵:“你不会是以为他们两个有什么罢?那你想多了,绝无可能。”
“为何?”
“奚殷神君与司命相识万年,若要成仙侣早就成了,何苦拖到如今?司命性子冷淡,不近人情,奚殷神君也十分冷冽沉静,两人凑一块儿那简直不可能,再没有比他们二人更断情绝欲的神仙了。”缘生照常给他倒了杯茶,苦口婆心道:“不过那都不是你该想的,你还是断了对司命的这份心思罢。”
相识万年。斐孤始终有些在意。
“我始终有些放不下,兴许在司命那儿吃些苦头也就死心了。”他好脾气地笑笑,颇有些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架势。
这倒是惹得缘生暗叹:造孽啊,偏生恋慕司命,若是司命能动心,孽海都能化作爱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