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稀饭大口喝光,又将其余几碟小菜扫得只剩下花椒大料,这才满意的侧躺在诊台上睡过去。
到了晚上的休息时间,在监狱里响彻熄灯号之前,何梦露亲自来到医务室。
“晚饭吃得好吗?”她明知故问道。
“不错。”卿言点头,脸上竟然是笑着的,她甚至还得寸进尺道:“能给支烟吗?烟瘾犯了。”
何梦露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般,从制服的内袋掏出一包烟,递到卿言面前。
卿言抽出一支,问:“有火吗?”
何梦露又是一抬手,章鱼精就像电视剧里的大太监似的从她身后钻出来,将打火机双手递到她手边。何梦露却没接:“给她点上。”
卿言叼着烟凑过去,颇有几分小人得志的感觉。章鱼精平时对她暴力相向,像个十足的嗜虐变态,可在何梦露面前,却像被拴了电击项圈的看门狗——这个比喻纯属给自己添堵。
卿言吸了口烟,这才道:“谢谢监狱长厚爱。”
何梦露看着她。她看着张狱警将点燃的火机伸到卿言身旁,卿言自然的叼着烟凑上前去,就好像之前被打得爬不起来,缩在角落,甚至看到电棍就不住发抖的不是她本人。
何梦露说不出自己此刻是怎样的心情。她希望卿言能不得好死,但她同时又不想见到她摧折。
她不想让卿言在她眼前便成瑟瑟发抖的落水狗,不想眼见她因恐惧变得谄媚、因疼痛变得卑微。
她依旧害怕看到卿言丑态百出的那一幕,因为如果那一幕真的出现了,她就再也找不出任何理由,不去将心理残存的那一点侥幸抹除。
然而卿言没有,卿言一句求饶都没有说过。她此刻正享受着饱餐一顿之后的烟,神态自如地好像处在最意气风发的岁月。
那时的何梦露缩在她怀里,笑着夺过她的烟,说主人不许再抽烟了,对身体不好。那时的卿言会佯装生气的横她一眼,可她的眼神从不让何梦露感到害怕。然后卿言掐灭了烟,说她是只粘人又啰嗦的小狗。
卿言到头来也没能戒烟。她吸烟的习惯、动作甚至神态都和十年前如出一辙。
这样的她怎么会去杀人呢。
这样的她怎么会杀掉何傲君呢。
又或者是,卿言确实在计划着什么,而何梦露不配得到一个解释呢?
一直到卿言吸完那支烟,何梦露才将她押送回她该去的地方。此时距离熄灯号已经过去一阵,监狱里安静的可怕,只有巡逻的狱警皮靴踩在地砖上的脚步声。
卿言被轻轻推进门内,何梦露指示张狱警将卿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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