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
这些东西让她再难做回以前的卿言,而她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
乔可飒不知道该接什么话,只得对她勉强的笑笑,就连向惠芳都对她投来同情的目光。
这种目光一瞬间激起了卿言记忆中很不好的情绪。
那些年她抱着捐款盒站在讲台上,背诵着院长准备好的空话。因为没有预想中的声泪俱下,她被老师或校长扶着肩膀,点名要求她为每一个给她和孤儿院捐款的同学鞠躬道谢。
每个人眼中都有刺骨的同情,好像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卿言,不是那个他们熟悉的同学,而是一个有着孤儿身份的壳子。他们同情的看着她,排着队往她手里的捐款箱里塞钱。卿言抱着这些钱,每一张都在提醒她,她不配站在这里。
她只是一个校长和院长选定的形象工程,一个重点学校为了抢生源而造就的宣传点,一个身世悲惨的孤儿。
不因为她是卿言,而因为她是整个孤儿院唯一有能力考上高中分数线,却又这么多年都没有被领养的孤儿。
而那些靠着自己的分数,从众多初中生里脱颖而出,才挤进这所重点名校的同学们,终于在她每年一度恳求捐款的时刻才想起,卿言原本是不配与我们一起读书的。
每次卿言回忆起这个场景时,讲台对面永远坐着何梦露,这世上唯一一个卿言不想让其看到自己狼狈身影的人。
在何梦露面前,高傲的少年人那点脆弱的自尊,被自己口中一声声空虚的感谢践踏得粉碎。自卑死死的盘踞在她的脚腕上,不断的延伸、收紧,将她缠绕在原地。
她不敢看向她的小狗,不敢想那时小狗的眼中露出同样的同情,又或者,熄灭的爱情。
卿言环视四周。
她刚才的话只有身边几人听见了,所以其他人都在忙着整理洗浴用品。而少数几个注意到她进门的人,则立刻避开了她的目光,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手上的动作加快了不少。
卿言干脆将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一脚踏上更衣室的长椅。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她,所有人都不得不看她。
然后,卿言开口道:“我是整座监狱里,最不可能与何梦露勾结的人。”
她直接扒掉自己的上衣,随手丢在地上,挺直腰杆,张开双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其他人。
她的动作已经够吸人眼球了,更吸人眼球的,是她身上惨不忍睹的伤痕和淤青。
于是便没人打断她的自白。
“我卿言是杀人犯,我杀了何梦露的姐姐,她费尽心思把我调进来,就是为了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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