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于雪晴领子的冲动压下去,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一直都知道?”
“知道,卿言也知道。”于雪晴直说。虽然卿言很明确地表示过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但现在是非常时期,何梦露知道这个信息对局面会有很大的影响。
于是她接着说:“傲君也知道。”
“什么时候?”何梦露盯着她,似乎在判断于雪晴所言真假。
于雪晴知道这一切对何梦露而言是多么大的打击。谁也不是瞎子,装作没发现她们在一起只是不想让自己和卿言的关系更加尴尬。
对于完全没能帮到卿言这点,她并不以此为豪。可卿言也不是她能够说服的软耳根。卿言宁愿没有一个能住的地方,也不愿意认她这个妹妹。
“我和卿言是我父亲去世的那天知道的,傲君是在和卿言成为搭档之后才知道的。她们两个要做生死搭档,所以彼此之间不能留秘密。”于雪晴苦笑:“我还奇怪你一直不知道呢。毕竟从前上学的时候,你总围着她打转。你难道没发现叁年以来,她几乎从没主动跟我说过话,或者回应过我说的任何话吗?”
何梦露愣了一下,脑海里飞速回忆起过去的场景。
她见过卿言和何傲君两人呆在一起,也曾经总是同卿言腻在一起玩一些狗与主人的游戏,可她真的没见过任何一次,卿言单独与于雪晴待在一处。
于雪晴每次说话,都是她和何傲君在回应,卿言最多只是笑笑,更多时候和没听见没什么两样。
这样的两个人是姐妹?
何梦露心里堵得难受,她不知这股难受更多的是来源于她心疼卿言这么多年来其实根本不用在孤儿院苦熬,还是更多来源于自己才是那个被排除在外的不重要的人。
她此刻很想冲出门去,回去质问卿言一通,向她发泄自己的委屈。可她又无时无刻不清醒的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卿言的小狗,不再有权利问她什么。
何梦露的沉默让于雪晴内心不安。
在这个故事里,她是那个不该受人待见的“妹妹”。卿言有一万个理由记恨她,何梦露也有一万个理由瞧不起她。但何傲君死了,卿言含冤入狱,这让于雪晴觉得自己不该执着于“是否惹人厌恶”,而是要真的为卿言做点什么。
至少,能够让何梦露不再误会卿言是凶手。
“我知道你大概不想继续跟我谈话,”于雪晴硬着头皮说:“但我现在真的非常需要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会给卿言办转监。”
何梦露因为这消息延伸出的联想,情绪有些萎靡,但她至少知道了于雪晴不是来害卿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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