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这些。但她却选择了中年男人,失意,佛教这种同龄人并不会关注的题材。
他半夜通了个电话,把成欣然的剧本给一些在UCLA教课的老师看。大家一致的评价是这个题材做戏的空间大,同时也很讨巧。以小姑娘的年龄,有这种灵敏度,也许将来会是参投电影节的好手。
不过他是不可能直接对成欣然说这些的。
电影部活动室中,他把她的剧本打印出来,十五分钟的剧本,薄薄三页A4纸。
“你为什么写这个故事?”陈郁森问。
成欣然经过仔细思索,回答:“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只是第一时间脑子里蹦出来了这个想法。
“有两种可能性。”他笃定说:“第一,你的生活里有一个中年男人真的皈依佛门。第二,这个中年男人做了一些事情,你心里的潜意识希望他改邪归正。”
成欣然眉头紧蹙不说话。
陈郁森问:“你父亲?”
“你有意思吗?”成欣然有了被入侵和冒犯的感觉。
他搁下剧本:“文学剧本就是创作者内心的摹写,没有例外。如果不是,那你写出的东西就不叫创作。”
他认同她的剧本,但他不可能直抒胸臆地说认同,就是这么的别扭。
但成欣然却突然福至心灵,被他的话点通,她抬头认真问他:“你为什么不写?大家也可以坐在一起拿你的剧本围读。”
他抿唇:“不需要,有你的就足够了。”然后又补了一句:“你写的还行,只是有几场戏需要改。”
“剧本就是创作者内心的摹写,没有例外。”她学他说话。
寒假里,她不仅看了陈勉的ins,也翻到了陈郁森的。
“难道你害怕被其他人看到自己的内心?”她模仿他一贯的轻飘飘的语气,非常气人。
“成欣然你别来劲。”
他表情带着隐怒,好像下一秒就要发作,但她现在却不那么怕他的语气。她知道这人只不过喜欢虚张声势。
“Ethen,每个人都有秘密。”成欣然坦诚地说:“但你要知道,你随便把我爸按在这个故事里,是非常武断和没礼貌的,没人喜欢被这样对待。”
陈郁森阴着一张脸没再说话。
几天后,陈郁森组织电影部的同学开了一次会,将《银杏旅馆》这个短片正式提上日程。
在会上陈郁森说:“大家经过校庆短片应该会有经验,通常最难的是筹备阶段,一旦顺利开机,困难就已经解决了70%。所以希望大家在筹备期间,能够多和导演成欣然同学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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