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都听得到。阳光掂起脚尖,在地毯上漫步??
物体放下的声音。殷放了什么东西在面前,我勉为其难的再睁开眼。
细长的鞭身、特殊设计的握把,带勾的尾──
凯莉丝。
是凯莉丝。
眼前大放光明。
我一跃站到沙发上,撩起层层裙襬抽出偷绑在大腿上的匕首,自腰侧往下毫不犹豫割断大部分的衬裙,腰间皮肤传来受伤的痛,我奋力一扯、再藉由跳跃到桌上的力道摆脱了外裙以外的所有累赘,抢过凯莉丝奔向了最近的彩绘玻璃,在七彩的光芒中跃上窗台。
窗自动向外对开,这次我依旧没能破坏玻璃。无所谓。
有凯莉丝在手,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远远逃离旭日宫。
夕阳西下。
我上气不接下气地趴在城墙上。
我知道只有从旭日宫屋顶能看到城墙,没想到竟然如此天杀的远。一路上很顺利,没有遇到任何守卫或阻碍,也没有迷路,但我竭尽全力狂奔而来,还是到了日暮斜倚的时刻。
我紧紧握着凯莉丝。果然在有宝贝女儿的帮助下,爬上城墙简单多了,但还是耗尽了我所有体力,我只能像晒被子一样把自己摊在墙垛上稍作休息。
跨越这道墙,就可以逃离皇宫。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以为很好吃很好吃的东西,我一点都不喜欢。很讨厌啊!马卡龙的口感噁心到不行,是谁发明的?发明的人还活着我一定要踹他屁股,死的话我就要去他墓地踩在他屁股的位子上狂跳。
我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为自己会很喜欢的,一点都不喜欢。
我想被处死。菲尔子爵──那个连我脸都认不出来的父亲把我送进宫中后,我就只想死。一切都是死前的杀时间,让我人生还有点内容,让长达数年都被关在房间里的自己死前还有事能回想。
我到底是谁?为什么子爵家这样对我?为什么只有我这么奇怪?只有我什么都不懂?
我其实不想死吗?
可是比死恐怖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啊。
被打瘸、像会呼吸的人偶一样躺在床上。
极冷的寒冬,风雪从破碎的窗角不断灌入,呼呼声像鬼,一个人想尽办法把整个房间的东西盖在身上,不能哭,眼泪会冻结在脸上,更痛。
趴在门前哀求,就求一杯水。只要水就好。
为什么小偷叔叔不来了?
他松手前把凯莉丝塞给了我,我从屋簷上探头出去,白色厚实的积雪有个洞。他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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