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会把她吃了的。」纪采文将门拉开一小条缝隙,露出一隻眼睛地瞪着池咏由,「不准来吵我们。我想和小妹妹聊聊。」
「你们有什么好聊的?」池咏由担心地问着,但纪采文已经不耐烦地赏了她一碗闭门羹。
坐在床上的厄本,警戒地拉高了被子,只露出一颗头在外面,两眼不停地跟随着纪采文移动的轨跡。似乎察觉到厄本的举动,纪采文恶作剧地故意在屋内来回踱步着,直到她自己也觉得腻了,便走向书柜前面,从里头抽出一本八开的册子。
「你看这个。」纪采文翻开册子,递到厄本面前。
厄本侧着身,让书册的页面迎向桌上的光源,光亮的铜版纸必须要以特定的角度才不会反射光线,让人看不清楚上头的东西。在这样不良于阅读的状况下,厄本仍然努力地看清了册子上的文字,以及文字上方的照片。
照片里的女人只拍摄到侧面,光线从她的右后方投射过来,侧面的背景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外面是黑暗的一片,像被黑幕笼罩着似的,而窗户旁掛着的蕾丝窗帘就像烟雾般地飘浮着。
女人的脸像完美的雕像,因为角度的关係和光影的修饰显得更加削瘦,紧抿着的双唇给人一种冷酷难以亲近的意味,微瞇的眼睛散发出一股神秘的风情。
儘管照片里的女人并未被拍到全貌,但那气质已经足以让厄本辨识出这个人就是眼前的纪采文。而照片下的文字,说明了照片的拍摄者就是池咏由。她想起那次参加摄影社外拍活动时,池咏由的学妹曾经说过,池咏由在国内的摄影展得过奖,还是以人像照为题材而得奖。
当时,厄本曾经想过,是什么人能让不拍人像照的池咏由当作题材,又是什么样的内容能够使她得奖。如果池咏由对这个人没有感觉,那照片的内涵必然会显得贫乏。但是,这张以黑白顏色会主调的照片,衬得内容情感更加饱和。就像画家笔下的情人,旁人总是能从画中一眼就看出来。
「看出什么了?」纪采文坐在床沿,兴致勃勃地问着。
「看出你想让我看的东西。」厄本面无表情地闔上书页,将册子放在一旁,视线则投往反方向。
听了厄本的回答,纪采文的眼睛里流露出佩服的光芒。她确实是想让厄本看某些东西,也确实企图利用照片引导她。但她没想到厄本竟能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诡计。
「有一种说法,一幅画可以有千万种意涵,当它被千万个人欣赏过。」纪采文竖起册子,用两手的中指抵着,以姆指施力旋转着。
「所以,照片也有反射观赏者心情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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