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迫感,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客厅外的花园里传来的喧闹声打断了。
时芜转头往花园的方向看去,玻璃门外是一片鸡飞狗跳,时鎏正照着一个穿着制服男人拳脚相加,而被男人护在身下的小男孩却在对着时鎏面红耳赤的吼着什么,至于本该陪着时鎏的宋辞馨,则被另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拦在一旁不让她上前。
【乔,去阻止十六。】时芜站起身,往一片混乱的花园走去。
宋辞初听不懂时芜说了什么,只能迅速起身跟上去道歉,“十分抱歉,十五殿下,是我管教不严让不懂事的小孩惹恼了十六殿下,我一定让他向十六殿下赔礼道歉。”
时芜没有理会宋辞初,她站定在花园门口,面色冷淡的看着乔打开玻璃门,两步走到扭打到一起的三个人身旁,伸出了手。
在她身后,宋辞初的手已经攥紧到发白,在时鎏怒骂的一声声“贱奴”中生出了前所未有的恨意和杀意。
但是他迅速清醒了过来,宋辞末已经死了,宋家经受不起他的陨落了。
就在宋辞末以为自己年幼莽撞的堂弟就要命丧当场的时候,听命行事的仿生人却出乎意料的钳制住了时鎏的手臂。
怒火中烧的时鎏挣脱不开乔的手臂,转头见到站在门外的时芜,顿时骂道:“姐,是那个小贱奴先朝我扔泥巴!放开我,我要掐死这个贱奴!”
时芜没有说话,安静的看着时鎏走到他的面前,慢慢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条手帕,递给时鎏,“擦干净你的脸。”
时鎏虽然很想一把挥开时芜的手,但他在看到时芜那双银灰色的眼睛时又完全泄了气,他接过手帕,恨恨的擦掉了脸上的尘土,用力把团成团的手帕扔在了地上。
时芜装作没看见时鎏冒犯的举动,示意乔松手之后,对时鎏说到:“去车上等我。”
时鎏不情不愿的回了一句“知道了”,就埋着头快步离开了。
一场闹剧糊里糊涂的开场,又糊里糊涂的收场,时芜转身看向宋辞初,而后者在和时芜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就换上了客套的微笑。
“刚才我没说完的话是,宋先生,做生意,有些东西能碰,有些不能碰,这个道理你应该比我明白。如果宋家执意要挑战王国的底线,那下次来宋家拜访的就不是我,而是首相先生了,这些话也请宋先生转告你的父亲。”
宋辞初微笑着听完,神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殿下的话宋某牢记在心,一定会一字不落的转告给家父的。”
时芜微微颔首,不欲再跟宋辞初多费口舌。
但她刚走出两步,宋辞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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