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继母开始对她动手,有一天继母还冤枉她偷了家里的一万块钱,被逼着跪在楼梯口,不认错不准进家门,而一直对此保持沉默的父亲好像也突然发现了她的‘可恨’之处,逐渐开始对她厌恶起来。
她变得灰暗,变得胆怯,变得精神紧绷神经衰弱。升上高二那年她再也无法忍受,拿着自己午餐省下的钱离家出走投奔了在另一个城市生活的母亲。
同样也再婚了的母亲收留了她。也许是生活环境所致,她非常擅长察言观色,更看出了母亲的为难。她主动要求去上寄宿学校,并与母亲立了借款字据,注明她的学费,她的生活费,在她成年后一定会还清。那时候倔强的她发誓,这辈子绝不再依靠任何人。
事到如今,她也做到了。可她不知道,当连她自己都靠不住的时候,又该怎么办?
伤口流了一会儿血,慢慢地止住了。如果人的记忆跟遭遇也可以自动从脑中删除或者愈合该有多好?泪水止不住,她狠抓头皮利用疼痛强迫自己从极端的痛苦中抽身。
事已至此,杨悠悠搜遍脑中所以的记忆也遍寻不到任何一个可疑人物。这栋住宅楼有二十叁层,她住在十一层,无论从上还是从下她的房子都很难被列为目标,房间也没有设计阳台,窗户更是防范于未然的推拉式,她的房门钥匙,也从来没有丢失过。
她穿上了衣裳,又不得不为了保留证据而隐忍苦楚。
一切都太匪夷所思了。杨悠悠忽然想起了自己的财物,她一面想要逃避现实一面又死命挣扎着站起,刻意不去看床单上的污浊痕迹,然后在卷成一团的被子底下找到了自己的手机,点亮,打开app查看所有账户下自己的存款,分文未少。她又从楼下的帆布包里拎出钱夹,里面的银行卡、身份证及二百块现钞也依然在。
杨悠悠将手机握在手中,报警的念头在她脑中生了根。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遇事只能逃避的小女孩了。她是成年人,是律师,她不能容忍伤害了自己的罪犯逍遥法外暗自窃喜,而且,她的缄默很可能会让那个罪犯更加肆无忌惮的连续实施犯罪,还会有无辜的女人跟她一样陷入如今的境地。
杨悠悠拨通了报警电话,在等待警察到来的时间里,她从下班乘坐出租车一直到今天中午醒来,一条条梳理着记忆。然后,她起身又将自己整理了一下,忍着不去考虑身体的不适跟腿间的粘腻恶心。等这一切做完,距她睁开眼睛的时间不过才过去一个多小时。
初夏日头炎炎,本就入住率不高的新建楼前连个人影都难见。叁道慢行的人影成了平谈车道上唯一的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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