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给二人各添了碗汤,语重心长地说道:“那就好,温温啊,今晚你睡书房,小林啊,你睡温温那屋。”
“哦。”
归卷早猜到了是这个结果。
不过,房间的布局妙就妙在,家里的三间房都是朝南的,书房在最中间,两间卧室并不相连,有效地隔绝了声音,也就是说,只要等额宁睡了,她还是可以和林矜滚在一起的,前提是额宁不会半夜查房。
吃过午饭后,归卷到厨房帮着额宁一起收拾。
她洗了一盘水果,正空着沥水,归卷从背后抱住了额宁,温声说道:“妈,下午,我去看看阿爸。”额宁没有出声,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归卷拿了一束冬日难得寻到的白色雏菊,和林矜一起出了门,一路向西,走了二十多分钟,来到了一处小山丘。归卷轻轻拨开碑上的雪,将雏菊放下,用杜拉尔鄂温克语说道:“阿爸,萨温额么给(萨温回来了)。”
她侧身指了指林矜,对着碑上的照片说:“阿爸,额瑞是林矜,布额姆恩杜他提然(这是林矜,我们一起念了高中)。”
归卷絮絮叨叨地又说了很多,林矜只能间或听懂几个词,联缀在一起,却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安静地站在她的身后,守候着这份祥宁。
然后,他听到她说:“比曼迪阿格达日姆,诗阿吉比诗尼惹?(我很开心,你也好吧?)”林矜能听懂后半句,因为归卷教过他,是问好的意思。
归卷问完后,拉了拉他的袖子,说:“阿爸说,想看看你。”
林矜乖顺地蹲下了身,郑重地说道:“叔叔好,我是林矜。”他摘掉手套,也拂去了墓座下的一角雪。
杜拉尔境内河流纵横,自西向东,汇入诺敏河。看完阿爸后,归卷带林矜去了河流交汇之所,她指着对岸,说道: “‘杜拉尔’在鄂温克语里的意思是,住在河边的人,喏,你看,我们就住在诺敏河的西边,下山之前,我们是使鹿一部。”
归卷伸手指了另一个方位,说:“哥哥想跟我去拜访一下老酋长她老人家吗?”
林矜戴着厚重的手套,搂了搂她的肩,说:“好。”
她也隔着厚重的手套拍了拍他的背,说话间热气几要成冰:“老酋长葬在乌尔瀚河边,不过在林子里,要走很远的路。”
“不怕,走不动了还有我背你”,归卷听到林矜这样说。
他们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没膝的雪地上行走,终于,归卷看到了一对漂亮的鹿角,安静地躺在乌尔瀚河边。
她指了指那对鹿角,对林矜说:“那就是了。”两人隔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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