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他落魄时她不吱声,这个时候跳出来,她拜高踩低的心思,当他不知道?
“是不是我给你算的那个桃花?”胡老板凑到他耳边问。
“不是。那个……早分了。”他抬手干了一杯白酒。
“我算得准吧?哈哈,前段日子,天盛的小向,向晗,也请我给她算命。”
季绍明听到向晗的名字,心被扯一下,停杯投箸听胡老板说下去。
“嗨,要我说,小向就是太死心眼。长了张美艳的脸,放着轻松日子不过,苦干蛮干。趁年轻傍个大款,不说最后捞着什么,资源圈子都能置换一遍,阅历也不一样啊。”
他冷冷说:“吃惯了嗟来之食,能记得亲手打猎的本领吗。真到那时,谁还愿意自力更生。再说,”季绍明扫视一圈桌上脑满肥肠的笑脸,压低声音道:“男人能让女人落着好吗?”
胡老板长叹:“哎哟,那也……那也犯不上过苦日子。唉,哭得梨花带雨,我看了都不好受。”
“她、她哭了?”
他大力扭过胡老板身子,双目如潭地深望他。胡老板说:“是啊,你不在场没看见,她哭得那叫一个惨,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边哭边说没有家,回不去家了,还说爱错了人,知道不可能偏要和他勉强,咬定自己是颗孤星……”
兜头一盆冷水浇下,季绍明那点自得的火苗全灭了,心如坠冰窟,他僵在楠木圈椅上。向晗过得并不好,甚至很伤心难过。没有家又是什么意思?她父母因为他们的关系指责她吗?他忍受那么多,和她分手,就是不想拖累她,希望她的生活好一点,正常一点。可到头来告诉他,她过得一点都不快乐,他做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他像是置身于愧疚的沼泽,她对他好到无以复加,他用自以为的周全回敬,可他都干了什么啊——他把她扔在原地。他仿佛能看见一个泪水涟涟的向晗立在他面前。
心口像有水蛭吸血般抽痛,胡老板看他方才面红耳赤,此时脸色发青,广东话都跑出来,忙问他做咩啊。
季绍明颤声问:“向晗为什么哭,她说了吗?”
他当什么事。胡老板撂开他的手,捞羊肉蘸芝麻酱吃,说:“没。我是想说,她受的没必要的罪。小向刚毕业来广钻审计,有个香港人,算是我的朋友,私募基金的经理,年收入千万级别,刚叁十岁吧。看上她,想包她,托我当中间人。向晗一口回绝了,陈敏臭骂我一顿啊。我不信她现在掉眼泪哭的男人,能比得上金主。好傻的女仔。”
“他想得美!”季绍明厉声斥责。
说话声突然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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