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精液就迎接下一位;她们卖弄风雅地吟诗,同绅士们聊希腊神话与文艺复兴、巴洛克形状怪异的珍珠与洛可可浅粉色的贝壳,她在床上讲着粗鄙的下流话与男人调情。
“不过你不受所有这些烦恼的折磨,是不是?”阿塔拉向来说话毫不遮掩,“你不用担心赚不够瓦尔萨夫人要求的金币,也不必害怕什么鞭挞与奸淫,你那很能赚钱的姐姐会把你的那份钱也上缴。”
德塔西娅不再说话,她确实不用操心这些事情,德莱忒一开始就和瓦尔萨夫人谈妥了,德塔西娅是唯一自由的人,只要她愿意便随时可以离开,这也是凯格拉夫人可以把她拉走的原因,因为瓦尔萨无从过问。她几乎是在妓院过着修道院的生活,祷告,念诵,抄写赞美诗,每天只拨玫瑰念珠。
她本不需要妓女的身份,但是她认为所有人都应该享有忏悔和祷告的权利,所以她一样接客,在客人间传播神的思想,总是擅长用言语感化他人。有人专门出钱找她就是为了同她忏悔,据说她贞洁的眼泪滴落在谁脸上就能治愈恶疮,血液涂抹在伤口上就能加速愈合,还有人声称想要和她做爱来忏悔。她天真的可笑选择相信他们,一如她天真地信仰上帝,真的以为自己圣洁的心灵在通过肉体感化他们,然后象征性地收取金钱,像泼出一滩水那样把钱币全部捐出去。
但是她不知道,那些忏悔后的人随后就毫无心理负担犯下又一桩罪行,声称会改过自新的男人转身被另一个妓女所引诱,所谓通过肉体的心灵忏悔只是同她做爱的托词。
德莱忒并非不能依靠那些征服来的战利品离开妓院,大多数得以保留的财物都是不道德窃取来的,有些甚至因为极具辨识度和高昂的价格难以出售,再者,她们并不急于离开妓院,在这里至少她们姐妹俩生活得不错:有着伙食、住宿与庇护,以及持续稳定的收入。其他几个自愿来到妓院的女孩也是这么认为的:她们应该待在妓院直到有富有的男人愿意花钱买下她们,妓院只是她们的一个跳板而已。但更多的女孩是迫于饥寒、居无定所与贫穷不得不来此。
偶尔趁着瓦尔萨夫人不在的闲暇,女孩们就会聚在一处谈天说地闲聊,聊传言有个贵妇人从某个神秘女人那里购买毒药毒杀了丈夫并继承了所有遗产;聊那些浪荡子的所作所为:奸淫少女、打架斗殴,甚至杀人藏尸;各种名妓的传奇——埃及的圣女玛丽,拜占庭的迪奥多拉皇后,向太阳王建言献策和举办沙龙的妮侬、威尼斯交际花薇罗尼卡、通过撰写回忆录进行勒索的哈莉耶特;还有瓦尔萨夫人与凯格拉夫人之间的秘辛。
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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