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只一天。何重山心脏不太好,何旭培知道。
大逆不道的想法在脑中一闪,他说不上来自己现在什么心情,心跳暗暗加速。
庄严肃穆的铁门缓缓拉开,车子进了老宅,看到院子里的喷泉没开,何旭培的心跳凝了一拍,更加快速跳动起来。
宅子里一片寂静,何旭培上了二楼,在何重山卧房前止住脚步,深深呼吸,才抬手推开门。
整间房里只有沙沙写字的声音。何重山坐在书桌前,手中握着一只款式老旧但做工精致的钢笔。
何旭培一眼认出,那是他妈妈送给何重山的生日礼物。也正是那天,父母大吵一架,彻底决裂。
他早该想到,被抢救,这么拙劣又漏洞百出的借口。
何旭培心里还是松了口气,何重山好好的坐在那里,他有点劫后余生的庆幸。
何重山向他投来欣慰又关切的目光,“脚怎么回事?严重吗?”
厌恶感袭来,何旭培不喜欢何重山演父慈子孝的戏码,不咸不淡开口道:“死不了。这么着急喊我来,还以为你要死了。”
何重山料到亲儿子会冷嘲热讽,他装作不在意,“你一直不肯见我,我们父子没有机会好好谈一谈。就借今天这个机会,你先坐。”
“你该好好谈一谈的不是我,”何旭培还是坐下了,“你回来,有去看过她么?”
“她不愿意见我。”何重山语气有些许的落寞。
“你不敢见她吧。”
何重山无可奈何,“之前每次我去见她,她都闹成什么样子,你也见过。”
“犯了错的人,都像您这么理直气壮么?”
“小旭,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也不好受,我一直想和你解释清楚。”
何旭培没吭声。
“当年那件事,是个意外,该解释的都解释了,就算你不相信我说的话,这么多年来,我的所作所为还不能证明清白么?”
何旭培捏了捏拳,他盯着桌上那只钢笔,二十年了,钢笔看起来依旧崭新,明显很爱惜。
“你和我讲这些没有意义。”诚然,一个人无论怎样说,他二十年如一日的自律行为是最有力的证明。
但是何旭培没办法替妈妈说原谅,“你应该去和她讲。”
“她肯听么?解释过这么多遍了,倘若她真的肯听,我们一家还至于是今天这样吗?”
“照片都传得满天飞了,你怪她不相信你?”
“小旭,我不是怪她……我有什么资格怪她。我比谁都更希望那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二十年了,我没有一天不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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