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那一抹殷红让他成为了他要拔除的那种人,欺男霸女,贪得无厌。
宣朝奸淫妇女可以判宫刑,若是官员奸淫妇女,甚至会被罢官,拖累家人,送去没日没夜的修建皇陵,成为那皇权尽头下的森森白骨。
他告诉自己,沐正丰若成了罪臣,四姑娘作为罪臣的女儿香消玉殒也没什么可惜的。他的前途不能因为她受到任何阻碍,自己竟然也会有如此冷血的念头。
她若是揭举他,他或许真的会结果她……
沐之萍在金陵走夜路习惯了,摸到家门口时已经家家户户都吹灯闭门。
阿雯和管家也早已歇息,她整理了一些二哥的衣物,蒸了点菜放入食盒,又在食盒里围上热巾保温,这才安心返回揽月阁。
她又想起与袁彦卿去揽月阁那日,出现的刺客,那些人应该是冲着这狗官去的。他这么讨厌一定是得罪了什么人,自己真是倒大霉,住了五六年的金陵,天天走街串巷的没被歹人伤过,怎袁彦卿一来就血溅长街,整得金陵百姓人人自危,街坊邻居晚上也闭门不出了。
长街灯影寥落,一个空荡荡的傩面具摊吸住她的目光,她停下脚步托起一副面具,思绪漫漫。 醉月轩那夜与他缠绵,她刚刚拒绝了她最渴望的人,他的身子他的手指。还有——
晃眼刹,眼花缭乱的面具后竟然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煞白的脸隐藏在面具后,用一双幽深的眼透过面具的眼仁凝视她,这忽然出现的人如此迫近,吓得她仰身后退。
“朱颜玉骨,桃李芳华。断云微度夜路更迢迢。姑娘,一个人赶路呐?”对方的声音如山涧飞泉,冷冽而悦耳。
“一个人走不行?多事。”她瞥了一眼面具转头要走。
那人忽然发出桀桀桀的笑声,笑声那样诡异,就像是面具在笑,而不是来自于一个人。沐之萍心底生出寒意,正要快步走开。
忽然面具摊上的面具发出凌乱的笑声,是被风吹动的声音?不是,那声音更像是一口森森白牙在寒风中打颤发出来的。
积雪路滑,她跑不远看到身后的面具竟然堆成墙头这么高,正以诡异的姿势迫近。
大晚上真的撞鬼了?她胆子一壮,搓了个雪球就瓦片就往那堆面具中间砸去———
“装模作样!”她投得极准,垒起来的面具被雪球砸中,晃晃悠悠散落一地。
沐之萍心想人呢?忽然被人揪住,转眼已经飞到距离十尺高的屋檐上,食盒和给二哥包好的衣物的落在空荡荡的街道上。脚下是不断往下抖落的雪和湿滑的瓦片。
她被带到了两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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