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若不关心,又怎会为了四妹去庙中诵经焚香?整夜不阖眼的抄那经书我看着都心疼。不如接四姑娘入府吧,多几个妹妹也是极好的。芍花,当配美人。”说罢正妃折过一支桃花飞雪别在沐之菱发上,芍花如冠,浅粉淡雅。
沐之菱被正妃瞅着,脸莫名的滚烫起来。
沐家自从沐夫人下落不明后就再也没过过生辰。每逢生辰,便多了几分哀戚。
若双亲在世,沐之宸还会设酒庆贺,娘亲去世后,生辰只能吃斋追思。
故熠王要将亲妹的生辰设宴庆贺他是反对的。
在母亲排位点上香烛叩拜后两人动身前往王府赴宴。
沐之蘅对返乡一事并不想声张,白天人见不着影,熠王府也并未安排沐家其他的人赴宴。
“小妹在想什么?”沐之宸跨马跟上妹妹。
沐之萍戴着一顶帷帽,长纱遮住她的身子,玲珑身段若隐若现。髻发紧裹,鬓发编成长辫披在身后,藕粉的上衣外套翠色半袖,金粉色条纹长裙上挂着璎珞珠玉。这是长姐为她挑的衣服。
她当然会想起很多事,赴宴必然会接触形形色色的人。
有二哥同行,宾客明面上不会说什么刻薄话。但作为半月前金陵绑架事件的受害者,背里难免被人议论。
一个良家女子被绑去荒郊野外,能发生什么?
再说还有熠王为她购置宅院,姑娘家未出阁就开始做狐媚子勾人的传闻。更有甚说是侧妃为稳固自己,姐妹共侍一夫。金陵繁荣民风开放,但是一遇到对女人的流言,便开始变得保守顽固了。
“莫要紧张,二哥与小妹本就是江湖人,他王府礼教要是太多,咱们只管喝酒吃菜便是。”
一听到喝酒,沐之萍就犯紧张,“二哥可千万不能多喝!若发起酒疯,十个我都背不动你!”
“哈哈哈哈,再来十个你我可养不起了。”一声长笑令她的心也变得宽阔了许多,软鞭一抽马儿似狂风略过他身侧。
相视一笑,沐之宸扬鞭将马赶到她身后,罗衣纷飞,浮云朝露,为乐当及时。
乘着春风草木也有了呼吸,人生寄一世,又何必为昨日所困。
兄妹俩的马儿几乎同时到王府,落红满阶,灯火初明,笙歌飘来仆从相迎。
沐之宸那不离手的钢刀斜挂在马鞍下,马侍将马牵入院子。
把自己妻妹的生辰宴办得如此隆重的只有李熠能做得出来。据说原本打算办得更隆重,持续十八日,因越州洪灾,侧妃提议善款拿去修桥重建,权当积功行德。一切还是从简了。
这就是从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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