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捏住她的手,两人坐在车上驶出城郊,过了一道古旧的石桥,很奇怪什么人会在城郊住着?
“燕儿可会刀法?”
“会的。”
“比起二哥如何?”沐之萍单纯只是好奇,可惜二哥暂时失去武功,不知道多少年后见才能看他舞刀了。
“自然是比不上。燕儿……没杀过人。”
“我也没杀过啊!那你还敢跟来?”沐之萍小声道。
燕儿握紧那把宝刀“破军”皱起下巴。
车马停住了,柳林岸,水与春草一色,四面开阔,只有一个湖心亭。
天色迷蒙,可见破晓之光。
兔星君毫无预兆地掀开车帘,沐之萍走过长长的廊桥来到亭中央。
穿着淡雅的侍从引她到四面开阔的亭子,看到了那头戴网巾的簪花男子。
怎选在这么偏的地方?她心中疑惑。
“是你?那条野狗呢?”白公子发问道。
沐之萍一听到他的声音就认出他是谁了。正是那日在醉月轩李熠带自己去见的白公子。那人长相阴柔,眉毛是淡的,一双凤眼像画在皮肤上的,鼻梁高挺精致,嘴唇也是薄的。
“阁下要委托的是揽月阁,要谈什么与我谈也是一样的。”
“不多言,本公子要道一盟的行船令。去偷、去夺、抢,什么手段都好,我要让道一盟确保我的货能在海道流通。”
“以揽月阁名义?”她问道。
“没错,且不得向他人透露半点。”白公子淡淡的眉毛扬起,眼神倨傲。
什么货,白道不走要在黑道卖?
对他来说这岂非是一笔毫无风险的买卖。要通过揽月阁合作,显然就是不想与道一盟纠缠,又自视甚高看不上揽月阁,他并非江湖中人,那晚在醉月轩,他似乎也有提及自己的身份。
此人对沐家的底细究竟了解多少?莫不是存心拖揽月阁下水?
她更关心,二哥此番重伤后是否会起归隐之心?
离开揽月阁,不问江湖事。
沐之萍忽然不想去京城了,她只想这么陪着二哥,过最普通、最简单的日子。
人生最难是“简单”二字。
“人说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知其可为而为之,知其不可为而不为。有的人便是太君子,不懂舍弃些什么。而你,不是君子。”
沐之萍想他凭何这么肯定揽月阁一定能办到?为何把二哥逼到要下杀手……
“白公子、白大官人,你究竟做的是什么生意?有言在先,揽月阁也是有底线的,买卖奴隶不为,窝藏重犯不为,万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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