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近了,近得她呼气吐气,尽数被他知晓。
慕泽盯着她沾了一点地瓜的嫣红唇瓣,喉结轻滚,“再让我尝一次,嗯?”
她低头,认命地把只剩半个的地瓜送到他嘴边,“呐,给你,你放开我。”
他的手臂收得更紧,嘴唇微张,下一秒,移开地瓜,抬起她的下巴以吻封缄。
“呜呜……小泽……”
残留的酒精,甜腻的地瓜和薄荷味的烟相互混杂,尽数被他掠夺。舌尖扫荡之处,皆是她的气息。
不够,永远不够。
着迷,沉沦,每吻她一次,他的心就下坠一分。慕烟是他的地狱、天堂,是他无人分担的不安,是反复迷失的深渊,是他从未停止燃烧的炽热。
“烟烟。”他嘶哑地喊她,不是姐姐,不是妹妹,只是烟烟,他迷乱地和她交换水泽。
慕烟被他亲得浑身酥软,半个地瓜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丢到了地上。她觉得那铁炉子的火星正一点点地飞到她身上,小小的火星子慢慢变成火苗,如同舌头一般舔过她的耳后、脖子,烧得她全身都烫。
她在几近窒息的每个瞬间承受他身体渴望的一切,可她的灵魂却无法担荷他的爱。
像她这样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爱别人。
但他要她在她身边,或许她可以尝试着做到。
深蓝的苍穹不知何时飘下了雪,细碎的冰凉落到她的睫毛上,她睁开眼,片片洁白跌落,似乎要跌碎这安宁的夜幕。
“小泽,下雪了。”喘息的间隙,她终于挤出一句话。
他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嗯。”
他拥紧她,视线放到远处角落里,是面色比还要冰雪深冷的黎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