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六十岁的生日,宋慧韵说争取不让他看到六十岁的太阳,她就真的没让他看见。
她的心这么狠,陆荀庭问他,要放弃她吗?
放不放弃是由他说了算么。
“帮她。”陆荀拓开口,几乎没有再思考他又说了一遍,“帮她。”
不问原由,因为他想为她遮风挡雨,哪怕一点点,他愿意上赶着找罪受,热脸贴冷屁股,他就是做了,能帮上她就是最好的。
陆荀庭默了半晌没说话,随后又再一次警告性的跟他说:“宋慧韵不是一个很好的女人。”
她不是一个可以掌控的女人,陆荀拓没想掌控她,爱一个人,就是在他力所能及之处给她自由。
她是可以共担风雨的大树,她可以和他们站在一起共享雷霆雨露。
顷刻之间陆荀庭突然觉得,他的权衡利弊相比于弟弟的赤诚,简直自惭形秽。
“好。”陆荀庭挂了电话。
门被轻轻叩响,屋子外的女人走进来给他端了一杯咖啡,问了一句在跟谁打电话。
他说弟弟。
给陆荀拓打一次电话很不容易,不知道他这会儿蹲在哪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驻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