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恍神,想问什么,他却似乎时间有限,透过屏幕注视她眼睛:“穗穗,接下来会很忙,行程排满,手机经常不在身边,联系不上我别急,有任何事,国内时刻有人为你解决,随叫随到,等我就好,我跟你保证,很快。”
说完几句,他就要挂了,姜时念一时堵满情绪,脱口而出,轻轻讲了一句撒娇让他放松的话:“沈延非,好几天不见,你都不说爱我。”
屏幕上的男人弯了弯微翘的眼尾,瞳仁深黑,懒倦又过分专注地凝着她,含笑反问:“bb,我爱你这句话,还需要说吗。”
姜时念心口出其不意被撞上,泛出汹涌的麻痒紧涩。
车停在医院楼下,她又握着黑屏的手机缓了一会儿,才勉强压下那股猛烈的心悸,眼看约定时间逼近,她提起包进入大楼,到七楼病房见采访对象。
等出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她没急着走,坐在走廊长椅上习惯性地整理采访稿,捋顺清楚后想往包里装,看到里面占据空间的报纸,心莫名一凛,赶紧拿出来快速翻阅。
从在香港击剑馆被骚扰那天的日期开始,直到寄出以前的,数量不少,她仔细查找每一块细节,最小版块也不放过,最后留下两张,不自觉在手心里攥紧。
一张是头版,标题写“蒋府在港产业被击垮,或举家迁至南非矿区筹谋翻身?”。
另一张是夹缝里很小的一块,太容易被忽略,童蓝也没发现,连正经标题都没有,只有一段含糊内容,写夜场纨绔陈敬昭身受重伤,送医抢救,状况惨烈,不知道能否随家迁走。
姜时念皱着眉,把这一段寥寥几笔的文字看了无数遍,姓陈,受伤,家里要迁走。
日期,就是击剑馆骚扰的隔天。
她心率在逐步飙升,掌心撑着头,拼命回忆当时的所有细节。
沈延非让她先去楼下拍节目,他留在击剑馆做了什么……她回去找他,当时忽略掉的血腥味忽然窜入鼻端,像重新站在了那片休息区的门外。
是不是那里面西装革履的矜贵男人,手上正沾着别人污乱的血,唇边带笑。
姜时念的太阳穴一下下鼓胀,嗓子里干涩发疼,她反应过来,立刻上网搜索陈敬昭的名字,果然没有结果,像被抹掉痕迹,她匆忙装好东西站起身,马上给沈延非打电话,但等到自动挂断也无人接听。
她手指紧绷着,深呼吸,让自己稳定下来,却无法克制地被一个长满尖刺的铁球占满脑海。
铁球越涨越大,可她还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心慌什么,陈敬昭的名字又能代表什么,至多只是沈延非当天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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