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区,角落有两个货品不全的自动售卖机,摆好了还没正式使用,局势就已陷入动荡。
他拨下几瓶有甜味的牛奶,顿了顿,又到卖生活品的另一台,划两盒摆在最下层的某种必需品,都放进装餐盒的保温袋。
物资有限,艰难匮乏,竟然没有礼物可以送她。
沈延非垂着眼,黑睫阴影斑驳,他抽出袋子里的纸巾,长指展开一张碾平,视线笼着,缓缓折叠。
挺拔冷隽的身影,就这样半靠在二楼无声无息的黯淡光影中,指间翻转,把一抹简单的素白色,绕成一朵含苞玫瑰,他将花根缠紧,才瞥到自己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流弹擦过,伤在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