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着,都用自己宽大衣服一包, 全部遮掩得严丝合缝, 他没让她从操作台上下来,直接打横抱起。
姜时念临走,还不忘把自己撞倒的瓶罐们扶了, 尽量回归原位, 清理难以启齿的战场, 然后安心伏在沈延非肩上, 单手环着他温度还很高的颈项, 跟他从另一扇门离开调料间。
为了方便出入,调料间的侧门通着主宅后面的长廊,绕过去就柳暗花明,能走到外面院子,穿行小路,再过三道月亮门,就是上一次她跟沈延非住过的那栋小楼,也是他结婚前在沈家单独的住处。
吃饭的功夫,天黑得透彻,深蓝色夜幕上星光稀少,但仅有的几颗极其明亮,风很和缓,微凉着扫过鬓发,姜时念微眯起双眼,随着沈延非一步一步往前的轻轻颠簸,鼻子深处逐渐发酸。
她揽他更紧些,仰着面颊问:“你喝醉了吗?难不难受?”
沈延非低头看她,把人往上一抬,她简直像腾空起来,又稳稳跌回他双臂上,脸到耳朵染红了整面,觉得他像在哄着闹脾气的小孩儿。
“你在,喝不醉,”他说,“今天的酒每一杯都该喝,穗穗,我以前不敢想,我有一天会坐在那张桌上,以夫妻名义挨着你,让两个家庭为我跟你的婚姻祝福。”
他又抬着唇边,自嘲般淡笑:“我还承认,喝酒也是想让你心疼。”
沈延非视线灼热,脚步在放慢,像是不舍这一段抱她走路的时光太快结束,问她:“所以心疼我了吗?原谅我吗?”
姜时念眼角里内含的湿意突然就流出来。
她在的时候他喝不醉,所以从前她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喝醉很多,是吗。
跟她的,被祝福的婚姻,他觉得是奢望,等真正实现的这天,她又有意无意地冷淡他,不肯在那张桌上给他一个回应的眼神。
姜时念被酸楚和热辣塞满了心肺,蒸腾起来,又搅成独有的涩甜。
她靠着他,凝视他红意还残存着的眼睛,闷声点头:“心疼,不生你气了,怕你空腹喝酒不舒服,等会儿回去,咱们换了衣服也先不回前厅了行不行,我看楼下有小厨房,我给你煮夜宵。”
回到小楼后,姜时念先给俞楠打了个电话,确定她跟爸爸状态都很好,在席间吃得开心,最初的拘束也基本消失了,她跟沈家小姑聊得投缘,爸爸也和二叔相谈正欢,而沈济川早已提前让人安排好了房间,今晚谁都不必走,晚宴结束大家一起在老宅喝喝茶,安心住下,过个热闹周末。
“是不是延非醉了?”俞楠关切问,“我看他连喝很多,脸色当时也有点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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