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白婆杨涛麓那一遭,她已彻底笃定杨夫人所患怪病与傅珍、谢姝脱不了干系。当初哥哥表现出那般病症也一定出自他们之手。
白婆身为谢姝和傅珍的母亲却出现在这儿,表面上身份低微却又被府中下人恭敬地对待,再看杨涛麓对白婆杀意的懈怠……这些都是最好的佐证。
脑海中闪过如斯种种,还跪在地上的词六眉头紧皱,声音却依旧平和:“干娘,您先让旁人退下,此事需要详谈。”
杨长绎冷笑一声,于芳宝有气无力,只极轻地应声,还披着孝布的杨长卿即刻下令所有人全退出去。
不出半柱香时间,有懂事的下人连房门和窗子都一并给主子们拉上了。
杨长绎站在一旁,依旧面带讥笑地看着柳辞,想看她到底能说出个什么东西。在他眼中,词六是彻头彻尾的没骨头的穷货,毕竟上赶着认爹的人着实不多见。
而杨长卿则与其弟的脾性完全相反。
他站在柳辞身后打量了这个瘦豆芽须臾,尔后亲自将跪在地上的词六给扶了起来,还掏出焦绿色绢帕,细致地给词六擦拭染上污尘的手指。
杨长绎看长兄做到如此地步,心中的不满就快写在脸上了。
词六抬头飞速打量杨长卿一眼,没想到撞上的却是对方的笑脸,这笑脸还十分温柔。
他一根一根擦过她的手指,亲身牵着她坐在了小板凳上。
“现在没人了,有什么你尽管说吧。”
杨长卿比她高一头,这样扶着她的肩膀说话真的很像在哄小孩子。
好一个声音温柔,举止大方的男人,连长相也俊美无俦,程度与裴谢二人有的一拼。
词六心中暗想,这人很可能比杨长绎要难缠的多。
再垂头思拊,趁着气氛正好,词六咬牙开口。
可惜她的第一句话就又让气氛冻起冰棱。
“娘亲中的毒,不知是谢家还是傅珍,又或者是与这两家走得近的人,也曾对我兄长下过。”
这句话砸在地上,没人敢接。
杨长绎一没考功名,二不爱读书,所以他是不懂其中弯弯绕绕的,朽木不可烧,正如此事快把脑袋烧干也想不出个中乾坤。
杨长卿则低垂眉眼,半句话也没,如果词六没看错的话,他依旧在笑,只是笑的僵硬而晦涩。
两兄弟的沉默迥然不同。
此时则能看出来,床上躺的于芳宝到底不是寻常宅院妇人,还是她打破沉默,问词六道:“好儿子,你既说我这是中了毒?那这是什么毒?”
词六拱手,“孩儿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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